你可知道,我们审出了些什么?”
“说我和他勾结,做出的所有判断都是在造假,还是说我就是魔修?”
繁宁揉了揉耳朵,若无其事的继续接道:“你们不会真的信了吧?宁愿被骗都不愿相信我只是一个可怜无助又弱小的好心人?”
掌门咳了一声,“繁宁,你鉴定魔气的方式的确罕见,但这并不是我们找你们来的原因。”
他看了眼满脸不在意的繁宁,扭头就揪起了同样赶来的另一个人。
“陵游啊,你是剑尊亲收的弟子,现在潜入宗门的魔修指认你同样是魔修……不知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包括伙同繁宁,让她做假判断,意图祸乱宗门。”
“我?”
陵游垂在身侧的手紧了一瞬,却在听到后半句后,脸色茫然,“伙同繁宁,您真的是在说我吗?”
他何德何能能掌控繁宁啊?
繁宁都给气笑了啊!
“指认他?觉得我才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被操控者?”
繁宁一把拽过陵游,冷声:“都敢这么编排了,想必一定有证据吧?我倒想看看证据是什么。”
“不,没那么严重,”
陵游无奈,并试图劝导,“只是说我们可能有那么一点误会……”
繁宁看着更生气了。
“今天还是误会,明天就是蛇鼠一窝,后天就会被彻底打为同党,还是处于下位的那一种!”
“我现在就要见他!”
陵游自认无奈的看向了上首的掌门。
掌门看着他们,又一次露出了有些头疼的目光,不知是警告还是单纯的提醒,他还是多说了一句:“本应是如此的,他也吵着要见你们,说能牵引出你们身上的魔气。”
“你信了?”
繁宁反问他。
掌门没回答,不知是碍于情面还是自有打算,他平静的将流程继续了下去。
没多久,几个看着严肃刻板的弟子就抬着一个被捆成人形蚕蛹的东西上了门。
“缚仙索,”
勉强认出绳子本尊陵游小声解释了一句,“现在他不能再暴起伤人了。”
繁宁嗤了一声,也没就此发表什么意见。
“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正好,我也想处理一点残留问题。”
说完,她刻意蹲下身,像是解开一团猎物一样缓缓解开缚仙索,指腹不断从要害处擦过,引得怒目直视的老者愣是冷颤了好几次。
但这并不能怪他。
从侧面旁观了繁宁全部动作的陵游同样下意识神色紧绷。
虽然她看上去很正常,甚至比往日还多了几分假冒伪劣的温和——但上一次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扭头就去杠了妖王啊!
陵游觉得自己不太行。
但被束缚的长老显然不这么觉得。
他惯长成为上位者,就连阶下囚的现在,也依然想着凭自己的话语权能轻而易举的将人拖下水。
——他们应该跪在地上祈求一个公道,甚至为了从中脱身,还得说不少好话。
长老是这样想的。
繁宁解开了束缚着嘴的那根绳子,等他整理好情绪想要开口的时候,毫不留情的一个巴掌甩了上去。
现场落针可闻。
就连一直皱着眉的其他长老,脸上都一瞬间出现了想要制止的表情。
“你现在最好是省点力气,”
繁宁将绳子原模原样捆了上去,任他挣扎,钳制的手按得稳稳当当,“要是还能吐出我不爱听的话,我不介意好好的处理一下多余的部分。”
“繁宁!”
掌门终于呵止了她,“你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威胁他吗?”
繁宁轻笑:“正因为是大庭广众,所以才能这么做吧?”
“我脾气是很差的,”
她压了压嘴角,手上一动,捆在旁边强撑着脸色的长老就突然扭曲起来。
“我也很希望长老能说出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