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舒出口气来,这么久了,他应该离开了吧。
乔知舒起身,拿了套睡衣,只是刚走出去两步,就听到门板上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咚,咚——”
没被他欺负吧?
她连脚步声都没听见,外面就已经传来敲门的声音了。
这肯定不会是陈家的人,陈萦找她向来是直接推门而入。
乔知舒抱紧怀里的睡衣,大气不敢出,外面的人没了耐心,直接推开门板。
椅子根本挡不住他的力道,椅子腿甚至在地上摩擦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响声。
门敞开了一道缝,然后整扇门被推开。
一道高大的身影投了进来。
乔知舒往后退去,但整个房间只有这一个出口,她看着男人转身,将椅子推回去。
乔知舒站到书桌旁,将放在上面的手机拿在手里。
她开口打破沉默,“姐……夫。”
邢霍着实想不通,她怎么会这么称呼他,“你哪里来的姐姐?”
他身形修长、挺拔,走路不像一般的纨绔那样,吊儿郎当。他面相并不属于阳刚,乔知舒第一次见他,就觉得邢霍是长在黑暗地带里的罂粟。
有些令人捉摸不透的阴,又有些令人想要不顾一切冲上去与之纠缠的魅惑。
危险,可是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矛盾得很。
不过,乔知舒是人间清醒,并不会被冲昏头脑。
“您是陈萦的未婚夫,我喊陈萦一声姐姐,您就是我姐夫。”
邢霍胸腔起伏着,像是在忍着什么笑。
她怎么这么天真,以为喊一声姐夫,就能保她太平无忧了。
“我不是陈萦的未婚夫,更不会娶她,所以你的这声姐夫,我担不起。”
“但陈家一直在谈论你们的婚事……”
邢霍从进来后,视线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她还穿着那件裙子,因为打算去洗澡,所以就连外套都已经脱掉了。
“陈文石带你去陪酒了?”
邢霍并不关心别的话题,裙子很适合她,衬得她锁骨优美,肩颈线犹如经过了画家笔下的勾勒,深刻而优越。
陪酒两个字重重碾碎了乔知舒的自尊。
“陈伯伯今晚有个重要的客人,我……我只是陪着吃顿饭而已。”
邢霍走到床边,乔知舒的床上用品跟别的女人并不一样,她用的都是深灰色。
房间里有椅子,但他没坐,偏偏坐在了她的床边。
“你……”
乔知舒觉得并不合适,邢霍深邃的双眸紧盯着她,言语中好像透着不悦,“我怎么了?”
“您快回去吧,要是被陈萦看见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