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灯光被调成了柱状,一束束,红绿交错。聿执走进去几步,包厢里打不到光的地方特别暗,但许言倾站着的地方,光影燃动。
她头发盘了起来,身上是一件旧式旗袍,高开叉。
聿执摘掉她头上的发饰,将它砸在地上。
许言倾没想到这么惨,才第一天想着要赚点外快,就被他给捉了个现行。
“在这扮鬼给谁看?”
“是小爷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沙发上的男人并未起身,一张年轻俊朗的脸过于苍白了,就连声音也很轻。
聿执将许言倾拉过来,嗓音里带着隐怒,“宗觞,你玩别人可以,我的人你也敢动?”
宗觞有些吃惊地望向许言倾,“她是你的人?”
“以后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
许言倾手腕上的力道在收紧,她那点小骨架都快被捏碎了。
宗觞眼睛攫住许言倾不放,“她不是这儿的小姐吗?小爷,你有一个赵思南还不够?”
这两人是一个圈子的,对彼此那点事都熟得很。聿执把许言倾放在这,不让她乱动乱跑,就是不想让她接触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她倒好!
“我有几个女人,还需要跟你报备?”
聿执口气不善,拉着许言倾要走。
沙发上的男人动了下,一把拽着许言倾的右手,“小爷,你把她让给我,用什么换都行。”
宗觞扣得很紧,好不容易能找到这么合适的,他可不想就这么放走了。
“用你的命换,成不成?”
“开什么玩笑呢,我若死了,还要她干什么?”宗觞眉毛动了下,“一个小姐,很值钱吗?”
许言倾对这话,好像免疫了。
可聿执知道,这两个字有多难听。“她不是小姐。”
“不是?那她在这里做什么?”宗觞连连追问,“你就算要金屋藏娇,也不能藏在这种地儿啊。”
聿执推掉了男人的手,就好像自己藏着的一件……宝贝,被人惦记、觊觎,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
不论宗觞看中了谁,都跟聿执无关,可就是许言倾不行。
她被一路拖回了包厢,许言倾心想她今晚又别想好过了。
“把你身上的玩意,脱掉!”
许言倾还没站稳呢,领口处就多了一只撕扯的手。
这么讨厌我,送给别人不好吗?
旗袍盘扣不好解,聿执也没那个耐心,双手将领口给撕开。
“谁让你穿的?”
许言倾一对优美的锁骨跑出来,她身材这般前凸后翘,穿上旗袍后比光着还要诱惑人。
聿执看得喉咙口发痒,她长发垂荡下来,还觉得她没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