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嘴上?”
许言倾心想喝凉水还有塞牙的呢,但她不想多说话,包厢里尽管有暖气,可还是冷。
她痛得几乎是站不住的,“我能坐下来吗?”
聿执看她形容枯槁,不过几日没见,被肩带勒住的两道骨窝好像更深了,他心头有种沉重感,“坐吧。”
许言倾忙坐下来,她这时候好想回家,窝在那张不大的床上,她还可以跟妈妈撒撒娇,让她泡上一杯红糖水。
可现在许言倾身处狼窝,很难回到那种平静的日子里去了。
“我要抽支烟。”
许言倾闻言,忙探出手臂,拿起了桌上的烟灰缸。她的吊带很短,原本塞进裤腰的一角就这么跑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片青紫色也落入了聿执的眼中。
他潭底彻底沉下去,许言倾将烟灰缸放到他手边,这才见他眼色不对,她往下一看,意识到了他在看哪。许言倾忙将手掌往腰侧贴去。
聿执将她的手拉开,“这也是宋晋干的?”
“真跟他无关。”许言倾如今这么惨,一半还是因为宋晋,她哪敢再往他身上泼脏水啊,“也是我自己摔的。”
“你还挺护着他的。”
许言倾真是哭笑不得,“我发现我是真惨,每次说真话的时候,就是没人信。”
“因为你撒谎的样子真的很假。”
是吗?看来还是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疼吗?”聿执突兀问道。
许言倾想说还好,但他刚才说了,她撒谎技巧不行。
可她要说很疼很疼呢?许言倾知道,她博取不了聿执的同情,干脆就不浪费这个时间了。
“刚开始还好,现在会痛得厉害点。”
聿执情绪莫名有些烦躁,想抽烟,但打火机找不到了。许言倾看茶几上有,忙拿了过来。
“我帮你。”
她小心地点了火,烟星亮了下,聿执只是吸了一口,许言倾就看到小半支烟都燃烬了。
她的手指碰到了聿执的脸上,凉的像是一块冰似的。
聿执下意识避开,“冷吗?”
“嗯,有点。”
许言倾将双手放回腿上,冷不丁被他抓过去一只手,果然冰冰冷冷的。
她只想早点回家,身体难受得要撑不住了,许言倾这个时候就一点都不伪装了,眼睛里带了点湿漉,五官也是轻轻地皱在一起。
“小爷……”
他才来,她也说不出口,让他早点走。“你白天很忙吧?”
“嗯,怎样?”
“其实晚上应该早点休息的,这样对身体好。”
许言倾被一阵抽痛绞得差点背过气去,聿执看着她回握住自己的手,有点用力,感觉是在掐他。
“在这赚不到钱的滋味,不好受吧?”
除了挨一顿打之外,别的都不错,不用去应付那些令她作呕的人。可许言倾怕再有这么几天,男人就不肯来送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