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是去了爆炸现场。
但除了再次确认自己的想法,在这些人之中确实是还有一个躲在幕后操纵的人之外,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找到。
火焰将一切都焚烧殆尽,只残留下带着余温的灰烬。
现在松田回警视厅询问其他的事,而他们暂且回家等待接下来的结果。
“这种气味一般是由含氮、含碳的有毒气体混合物……我在新闻上看见附近的游乐园持续生爆炸案件,想着你们说不定会去。”
“因为渡边先生。”工藤新一还在继续推理,“你去现场找了那个叫做松田的□□处理班的拆弹专家。”
他补充道:“我问了目暮警官,那个叫做松田阵平的警官想要加入搜查一课,而在几年前……”
渡边狩听的一愣一愣的,他转过头看向诸伏景光问道:“目暮警官……你们警察,是可以将这种事随随便便告诉一个国中生的吗?”
诸伏景光:“……”好难反驳。
工藤新一眨眨眼,什么叫做你们警察?
但他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而是继续努力想要从这两人的口中得到有关于爆炸案的更多线索。
诸伏景光维持着自己温和的表情笑道:“工藤君,你原来会将自己推理出来的结果在任何没有弄清楚身份的人面前说出来吗?”
渡边狩默默接话:“即使站在你对面的人,或许是某个邪恶组织的成员?”
头顶的圆月被乌云遮住一半,从上而下投下了一片阴影。
两人以这种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身后向上的阶梯好像从流淌而来的黑暗中幻化出各种扭曲的鬼怪。
工藤新一木然站在原地,虚着眼。
被恐吓多了,已经完全没有一开始害怕的感觉了呢。
“不要随便相信人啊,工藤。”渡边狩将他手中握着的雪糕抽走,语重心长地说道:“在没有绝对的实力前,只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很容易被解决掉的。”
“书里都这么写,最先死掉的人,一定就是落单的侦探。”
工藤新一开口反驳:“才不会,福尔摩斯曾经说过——”
渡边狩的胜负欲马上就起来了,他将雪糕往后一扔,扯住了工藤新一的领口呲牙威胁:“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不要随便反驳前辈的话!”
诸伏景光按住两个人的头将其分开,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不久前夹在两个不对付的人之中两边安抚的感觉。
“可以了,现在已经很晚了。”他面色平静地说道:“工藤君,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这不是你作为一个高中生应该接触的区域。”
渡边狩继续威胁:“再让我看见你,我就告诉你的家长!”
“……我爸妈又不在日本。”
工藤新一虚着眼睛,看着这两个转身上楼的人小声嘟囔:“而且坏人才不会说这种话。”
他抬头望了一眼头顶重新出现的月亮,转身顺着被月光照亮的道路离去。
那个将米花大厦顶楼炸掉的犯人,在警方的审讯下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都说了出来,但是其中有一个疑点,那些东西不是他这个区区一个公司职员能够得到的。
所以他的背后肯定有另一个为他准备这些东西的人……
明天去那个人经常前往的区域找找看,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线索呢?
想要像福尔摩斯一样成为名侦探的工藤新一,果然一点也没有将两人的告诫听进去。
安静的夜色中只剩下有人敲打键盘的声音。
渡边狩将纸袋中的东西全都放进冰箱的冷冻层中,开口问道:“我说的那个金的女人,还是只找到了她的假身份?”
诸伏景光扫过一眼,开口说道:“……我想,蔬菜还是不要放进冷冻层比较好。”他站起身,走到渡边狩的旁边,默默重新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