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身边的人赶紧劝的劝,哄的哄,就怕她真的跟拂衣闹起来。
有人在她耳边小声道:“你又没吃酒,为何说这种话?!”
还有人说:“好好的,你惹她作甚,疯了不成?”
“不就是你兄长前些时日因为她挨了打?若不是他陪着王延河调戏民女,令尊又怎么会揍他?”
陈小姐未料到平日与她交好的小姐妹,此刻纷纷说她的不是,气得面红耳赤,连眼眶都泛着热意。
那云拂衣又不是公主郡主,有什么好怕的?
“前些日子你不是揍了几个不知死活的下流废物,还去他们长辈跟前告状嘛。”猜测拂衣可能不认识此人,林小五开口解释:“她就是其中一人的妹妹,姓陈,陈家是两年前调任进京的。”
“难怪。”
难怪能在这种场合下对她阴阳怪气,原来是对她不够了解。
拂衣见小姑娘气得脖子绯红,气定神闲的对她歪头一笑。
“你们看,她还在嘲笑我。”陈小姐气急,拉着小姐妹们再次抱怨。
“你误会了,她朝你笑,是因为……她生性爱笑。”
“对对对,她就是生性爱笑,你别多想。”
有人把陈小姐的脑袋强行扭回来,不让她再盯着拂衣看。
幸好此时乐府的杂耍艺人入殿,向诸命妇献艺,隔开了双方的视线。
为了贵人的安全,很多东西不能带进殿,所以表演的杂耍也中规中矩,反而不如民间野路子惊险有趣,如林小五拂衣这些纨绔子弟,看得兴味索然。
直到一位老者入内,表演孔雀戏,拂衣顿时来了精神,双目灼灼盯着这两只孔雀。
林小五心下疑惑,以前她家养了几只孔雀,也没见拂衣有多稀罕,今天怎么盯着孔雀不放?
孔雀跳完舞,忽然一抖尾翎,展开五颜六色的尾巴,朝皇后所在的方向不断点头纳拜。
“孔雀得见真凤尊颜,行大礼朝拜,恭祝娘娘千岁。”孔雀老人跪下行大礼,他身边的两只孔雀也跟着跪下,霎时间众人啧啧称奇。
就在此刻,殿外忽然传来尖利哨声,原本还开着屏的孔雀,发疯般朝皇后飞去。
“护驾!”
殿中红影闪过,一只纤细的手把飞到半空的孔雀按在地上,孔雀只来得及发出“嘎”的一声响,便晕了过去。
另外一只孔雀也被她闪身拎在手中,这只孔雀拼命挣扎,羽毛漫天。
拂衣抖了抖手中两只孔雀,用身上的披帛把它们捆得严严实实,转身关切地看向皇后:“娘娘,您受惊了。”
“本宫无事。”皇后起身走向拂衣:“可有受伤?”
“娘娘,抓这种扁毛畜牲,对臣女而言是小菜一碟。”拂衣拍了拍身上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