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又进一步贴近时，他察觉到双手之下的这具身体变得紧绷了起来。
戚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宋忍的眼睛，他的双手从抓住宋忍的肩膀变成了环绕他的脖颈。
鼻尖彻底相抵，呼吸相撞。
胸腔的心脏狂跳，宋忍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在戚言的额头也与他的额头相贴时。
他僵硬着四肢，大脑变得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思考了。
他闭上了眼睛。
一秒，两秒，三秒……
怎么一直没有动静？
这时候宋忍听到了轻轻的低笑声，他猛地睁开眼睛，看见戚言带着笑意的眼眸望着他。
戚言的双手放在了宋忍的头上，抹了一把，“好湿啊，还是给你擦擦头发。”
宋忍的耳朵变得通红，喉结滚动，“哥哥，刚才你——”
戚言：“嗯？我看你领子歪歪斜斜的，想给你整理整理，怎么了吗？”
宋忍垂下眼眸：“没有。”
轻拍宋忍的肩膀：“没有就赶快进来，我给你把头发擦干。”
哥哥总是知道怎么拿捏他。
宋忍的眼眸又暗了一些，跟着戚言走进了屋子。
进浴室找了一条干净柔软的毛巾，戚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拍了拍：“坐过来，我给你擦头发。”
宋忍没动：“哥哥，你为什么？”
戚言笑着说：“什么为什么，给你擦头发而已，擦完头发再给你重新上药。还是说你不想坐在沙发上，你想坐在这里。”
戚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宋忍的眼眸又瞪得大了一些，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戚言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也看到了他变红的耳朵。
他心想，宋忍真的很纯情，只是这样对他，他就面红耳赤。
这种表现，是真的喜欢他吧？
宋忍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直接坐在地面的毯子上，面对面仰头看着戚言。
那双狭长的眼眸因为惊讶瞪圆了，显得非常可爱。
戚言没忍住伸出手在他眼皮上蹭了蹭，在戚言的手伸过来时，宋忍闭上眼睛，任由他摸来摸去。
少年仰着头，让戚言摸起来更方便。
“哥哥今天的变化好大。”
戚言：“什么变化？”
宋忍：“今天的哥哥看起来格外温柔。”
戚言：“听你说的我平时很暴力似的。”
宋忍摇头：“哥哥不暴力，只是哥哥对我很冷漠，就算我每天黏着哥哥，也觉得哥哥很有距离感。但今天的哥哥很温柔，会主动靠近我，给我擦头发，还会摸我。”
戚言小声地咳嗽了一下，他总不能说为了试探你对我的感情，故意为之吧。
“那你是更喜欢平日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柔软的毛巾放在宋忍的头上，戚言的双放在毛巾的两端，避过宋忍头上的伤，小心翼翼给他擦着。
宋忍：“哥哥哪个样子我都很喜欢。但如果哥哥能每天都像这般对我温柔，能主动靠近我，我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