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下扳机的动作也很专业，戚言不动声色地打量宋思成。
宋思成从后座来到驾驶座，打开车门将司机踹了下去，之后才想到什么，慌忙回头。
他看到眼中噙泪，被吓到的戚言。
脸上的狠厉收起来，给自己辩解了几句：“小言，我不是……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就在他伸手想触碰戚言时，发现他害怕地朝后退。
宋思成也知道刚刚开枪杀人的模样吓到了戚言，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在戚言的面前展现这一面，这也是逼不得已。
他学过枪，也开过枪，不过以前杀的只是动物，这还是第一次开枪杀人，说不慌乱是假的。
但是自己的命总是要比别人的命珍贵。
他收回了手，声音沙哑道：“小言，这个人有怪，把我们带到这种荒郊野外，估计是想对我们下杀手。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们，知道吗？”
戚言愣愣地点头。
宋思成的声音缓了一些：“我们只是正当防卫，小言，你坐前面来，我开车去码头。”
宋思成还以为他要劝说一会儿，戚言才会做到副驾驶座来，没想到戚言只是犹豫了十几秒就过来了。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他朝戚言露出了一个笑容，“小言，别害怕。我不不会伤害你的。”
他再次伸出手想触碰戚言，发现他又是往旁一躲。
宋思成黯然地收回手，把枪别在腰间，“小言，坐好了。”
说完，打了方向盘，调转头往码头开去。
只是在快到码头的时，他们的身后没有警车追来，却追来了几辆黑车。
透过后视镜，宋思成看到了最前面的一辆黑车副驾驶座坐了一个人。
他眼中的闪过痛恨与嫉妒，咬牙切齿道：“宋忍。”
戚言也从后视镜看到了后面车里的宋忍，此时的宋思成正在专心致志地开车，要从他腰上抢走枪很容易。
但他把车子的速度提到最大，如果这个时候和宋思成在车里发起了冲突，戚言担心人仰车翻，也就没有行动，安静地待在车里。
“快了就快了，我们马上就要到码头了。”宋思成喃喃出声。
他的额头布满了冷汗，全身的神经紧绷着，直到看到前方码头的灯光，他终于笑了起来，“小言，你看，我们到码头了。我们能出国了。”
戚言的视线从挡风玻璃看过去，他看到了许许多多的暖黄色灯光，除了这些灯光还有……警车旋转的红□□光。
宋思成也看到了警车灯，前方有警车守着，后方又有黑车在追，宋思成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警车一早就守在码头，意味着他的行踪早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