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照被他抓着衣领样子有些狼狈，微蹙着眉，眼神却平静地看着他，说道：“我很抱歉。”
“但现在我没有骗你。”
好像周河是在无理取闹般，他耐心地重复一遍又一遍，包容着对方发脾气。
周河松开了手，看着姜清照跌坐在沙发上，没再忍耐，带着愠怒说道：“你以为你是谁？怎么？要我对你说一句感谢吗？”
“喜欢我？哈，是喜欢用小号逗得我围着你团团转，还是喜欢我这几年风雨无阻的跟着你啊？”
周河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前者说明你就把我当成个乐子，后者？除了我外跟你的人一大把，你怎么不说给每个粉丝一个家啊？”语气带上些嘲讽，周河嗤笑一声，继续说道：“哦，我忘了，就你现在这样，还给每个粉丝一个家呢，早塌成地基了，不要求你发补偿金都能称作大善人。”
姜清照张嘴想要解释，周河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继续说道。
“看我在那里反复猜测你到底是谁的样子比游戏好玩多了吧？”说着周河将脖颈上戴着的黑色钻石吊坠取下，扔至姜清照面前的，看似坚硬的钻石被砸至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钻石碎了。
周河没有在意，继续说道：“觉得给我送个几十万的小玩意打发我，就可以抵消一切？”他气极反笑“我缺你这点钱？”
周河其实有很多来自周青周母所送的昂贵礼物，价格远超于姜清照送的礼物，但没有一件是他日日把玩，日日仔细擦拭的。
“逗我玩很开心吧还和你所有亲近的员工都说这件事，联合起来骗得我团团转是不是很爽？”周河想到姜清照会怎么和其他人说他，他的所有付出，所有纠结，所有口是心非，只是一场笑话，就连那场拍摄活动都是对方故意为之。
周河隐隐猜到楚安不是花瓶时，他是愤怒的，但同时他也在等，等着姜清照找时间坦诚，亦或是道歉。
就像是之前姜清照用花瓶那个号和他说的“感兴趣是发展的开始。”
但周河不能接受是在这个时间场合知道这个消息，不能接受原来姜清照完全不是出于心动的感兴趣拿小号加他，纯粹出于戏耍，和亲近之人联合打配合来戏耍。
不能是以这种语气说出
让周河觉得自己在所有人面前就是小丑。
心意和尊严，两者皆没受到很好的对待。
周河感到一阵抽痛。
有趣是吧？去他爹的有趣！
周河的眼睛隐隐有些红，不是因为流泪，而是愤怒所致，表情甚至称得上凶，但姜清照直觉周河此刻在难过伤心。
还是很伤心。
察觉到这点，姜清照少有地词穷，他看着周河，一时有些茫然无措。
似乎此刻说什么都不对，做什么都无事于补，只会让对方伤心。
但姜清照直觉自己不想让周河伤心。
他知道周河喜欢他，就算是只喜欢爱豆的他，现实生活接触后，姜清照也有把握引导周河真正的动心。
姜清照以为最后对方知道真相也顶多生气，或者动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他这么直观地感受到周河的伤心。
生气，愤怒，吵架，动手，代表着是还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