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释觉得好气又好笑,为什么要气他就不说了。什么叫为了气他才出来鬼混?这种事情是可以这么随便的?
“行了,别把你的脏脸往我衣服上蹭。”颜释拉了拉肖柯的后衣领,想把他从自已身上拽开。
“一脸的酒渍血污,脏死了。”颜释一边嫌弃着,一边从袋子里掏出药品,“先把脸处理一下,别出去吓到小朋友。”
肖柯这才注意到颜释手里还提着一袋子药,应该是刚刚出去买的。
“你嫌弃我脏啊?”肖柯吸了吸鼻子,笑着道,“那回去我帮你洗衣服吧。”
意识到颜释是出去给自已买药,而不是被自已气得摔杯而去。肖柯顿时又是一顿感动,他就知道颜释还是很在乎自已的,才不会就此不再理会自已。
“我差你洗那件衣服?”颜释看了一眼自已肩膀上被蹭上的脏污,没好气道,“啧,赶紧处理一下伤口回家。”
在推开包厢门进来看到肖柯周围坐着好几个女人的时候,颜释是真的很生气。理性上他相信肖柯不是会沉迷酒色的人,感性上又气不过他这种作死行为。
电话里那个女人语气极其暧昧,挑逗意味明显。颜释几乎下意识就断定肖柯是被缠住了,酒吧本来就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虽然肖柯是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但要是被有心之人有意害之。那就是一个壮汉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也回天乏术。
担心这人被吃干抹净,颜释挂断电话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结果一开门就看见肖柯好得不能再好的待在几个女人身边,一脸的享受惬意,哪有半点不情愿的。
几乎是瞬间,颜释的火气就窜到了天灵盖。一气之下,想都没想就泼了肖柯一杯酒。本来是真的气到不想理肖柯的,但是走到一家药店门口又想到肖柯的脸被自已砸的酒杯碎片划伤了。
在门口驻足犹豫了一会,他还是走进去买了药,然后又板着脸回去找肖柯。
谁知道一回来就看见肖柯在扇自已的脸,还就可着被划伤淌血的半张脸扇。颜释顿时又是一顿火冒三丈,恨不得拿刀刨开肖柯的脑袋好好瞧瞧,看他今天是发的哪门子疯。
中午无缘无故和时南呛嘴,晚上又跑酒吧买醉,现在更疯,都开始自残了。
给肖柯上药的全程,颜释都蹙眉板着脸。肖柯一直盯着颜释的脸,几次要说话,都在刚开口的时候被颜释手上一个用力,按得伤口痛的直求饶。
“轻点轻点,阿释你是要给我毁容吗?”肖柯疼得龇牙咧嘴,嚷嚷个不停。
被颜释懒懒一个抬眸给噤了声。
“闭嘴,吵死了。”颜释最后给肖柯伤口上贴了个创可贴,“回家。”
话毕,颜释拉着肖柯的一只手腕起身离开了包厢。磨磨唧唧的烦死了,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家,这包厢里各种酒味烟味混杂在一起熏得他头晕。
颜释走得匆忙,并没有注意到后面肖柯盯着他的手久久不能回神。
肖柯记得,在他们还很小的时候,颜释也曾拉着自已的手腕带着自已离开。
想不出来
把肖柯带回家后,颜释本来是想问问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今天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于反常,颜释担心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但是进门后肖柯就说自已喝多了,头晕难受想睡觉,颜释没办法只得先把他扶到房间去。柔软的大床被压得塌陷下去,肖柯顺势趴在床上就不动了。
“哎,别装死。”颜释抬腿踢了一下肖柯悬在床外的脚脖子,“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柯趴着动,也没有要回话的意思。
颜释等了他莫约一分钟,见肖柯还是趴着装死,于是颜释又抬脚在肖柯脚脖子上不轻不重的踢了一下。
又是一阵沉默…
“啧,不说我走了。”颜释蹙了蹙眉,他一向没什么耐心。
颜释真的转身要走,肖柯却又叫住了他。
“等一下,”肖柯微微偏头,半张脸还隐在被褥中,“我没什么事,就是心情不太好。”
颜释转回身看着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就…”肖柯默了几秒才继续说下去,“我爸叫我回b城,你也知道我爸多烦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不肯回去他就天天电话轰炸我。”
肖柯越说越激动,还抬眼扫了颜释一眼,,“烦都烦死了!”
“……”颜释。
通篇鬼扯,颜释一个字都不信。
肖父肖母对肖柯从小到大都是散养,一家三口见面的次数都少之又少。肖父决定的事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但仅仅为了催肖柯回去就天天电话轰炸是绝对不可能的。
更何况,早在一年前肖柯跟自已一起来夏临上学时,就已经向肖父表明过不念完高中三年绝不回去的决心。肖父拗不过也懒得折腾,最终摆摆手随了肖柯。
因此,现在肖柯说是肖父逼自已回家而心情不好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但无论肖柯今天是因何导致心情不好,又为什么要说这么明显的谎言,都已经没有追究下去的必要了。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颜释也不是不识趣的人,明白肖柯是真的不想再说什么,他也就不问了。
“那我给你装个防爆装置?”颜释试图用玩笑的方式,让趴在床上装死的人心情好转。
“嗯?”肖柯一时没搞明白,这话题是怎么跳转得这么…离谱的?
颜释淡淡的扫了一眼肖柯脸上被蹭得翘了边得创可贴,“以免你被你爸轰炸,上了西天。”
“……”肖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