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岛淮煦不陌生,之前寒假的时候景正悬也带他来过,小岛中间是苍翠的高山,四周是漂亮的椰林和沙滩,有一处私人停机坪和一个私人港口。
终於可以脱掉厚重的衣服,淮煦不知有多开心,恨不得一天24小时躺在沙滩上晒太阳。
他可太喜欢被阳光炙烤的感觉了,仿佛自己是一只咸鱼,晒一会儿就翻一个面,优哉游哉。
景正悬不喜欢晒太阳,但喜欢陪着他,每次都在遮阳伞底下坐着。
两人偶尔会像小时候那样堆沙堡玩,景正悬还会在淮煦的要求下把他的身体埋进沙子里,玩得不亦乐乎。
一天淮煦玩性大发,打算把景正悬的腿埋进沙子里,然後在上面堆一座巨大的沙堡。
景正悬自然配合他的一切想法,甚至开始自己给自己挖沙子。
两人先是挖了一个巨大的沙坑,而後景正悬双腿伸直,坐在里面,淮煦给景正悬的腿盖沙子。
一捧一捧的沙子渐渐将景正悬的腿完全覆盖,淮煦看着动弹不得的人哈哈大笑,兴奋地继续往那上面堆沙堡。
景正悬腿长,相应的,沙堡的地基也变得很长,淮煦需要更多的沙子,他不停地挖啊挖,沙堡渐渐在景正悬腿上现出雏形。
淮煦得意地笑着,景正悬这时蹙了蹙眉心,淮煦急忙问:「不舒服?」
「有点。」景正悬的胳膊撑在沙滩上,後背靠着淮煦为他堆好的沙丘靠垫。
「啊?被压得血液不循环了?」淮煦看向初见雏形的沙堡。
景正悬摇摇头,「不是,就是太渴了。」
淮煦拍拍手,马上去拿水杯。
还是原来的那个保温杯,他拧开杯盖,把杯口放在景正悬嘴边,「你仰头。」
景正悬却并不仰头,而是道:「你可以喂我吗?」
淮煦诧异:「我现在不是在喂你?」
「不是这种喂。」说完,景正悬双目滚烫地看着淮煦,脸上没什麽表情,耳尖却微微泛起红晕。
淮煦歪头:「那是哪种喂法?」
景正悬状似不经意地说:「有很多种方法,比如……」
淮煦认真地听着。
「比如……嘴对嘴喂,」景正悬卖着关子说出答案,末了还补充道,「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淮煦:「……」
他看看保温杯,又看看景正悬,来来回回扫视无数遍,最後终於问:「你……不觉得不卫生吗?」
毕竟是经过了他的嘴。
景正悬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问:「为什麽会不卫生?我们都接吻那麽多次了,都不知道交换了多少次唾液。」
淮煦的脸被太阳烤得焦红,抿抿唇,「这毕竟和接吻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