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煦一只胳膊绕在景正悬脖子上,闻言依旧不解,「见面礼?爷爷又不是第一次见我。」
景正悬把红包放在茶几上,终於把手空出来搭在淮煦腰上,隔着衣服,那截纤腰的触感依然令他口乾舌燥。
淮煦的腰太细了,他搭在腰侧,指尖都能碰到凹下去的那条沟。
他吞咽一下,耐心解释:「这不是第一次以男朋友的身份见家长吗。」
淮煦:「……」
淮煦一愣,他倒是从来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也是两家人太熟,彼此之间都接触习惯了。
刚在一起时,淮煦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就安下心来,青阿姨和恒叔叔对他一如既往,甚至比之前还要好很多。
至於这次来景家过年,淮煦真的以为只是来过年。
其实这都是景正悬和席青商量过後的结果。考虑到淮煦容易多想的性格,景正悬怕他提前知道会有心理顾虑,所以特意说得避重就轻,只说就是单纯来过年而已。
听见这个答案,淮煦这才後知後觉地明白过来,怪不得这一晚上他一直隐隐觉得哪里有些别扭,可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合着是因为长辈们拿他当初次见面的孙婿儿婿侄婿甥婿,而他以为自己只是单纯来过节的。
淮煦一瞬间觉得自己很蠢,羞赧地伏在景正悬肩头,过了好久他又抬起头来。
还是不对劲,就算是见面礼,给一百万也太多了吧?!
他看着景正悬冷棕色的眸子,还没说话,对方就开口了,似乎仅仅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他在想什麽。
「爷爷说了,」景正悬不错眼地描摹着淮煦的眉眼,「你要是看得上我,就把支票收下,如果你不收,那就是看不上我……」
「……」淮煦感觉自己仿佛被这个逻辑绑架了,一时间思绪万千,却不知从何说起,正要开口,对面又说话了。
景正悬宽大的手掌伸进衣服里,细细摩挲着他的腰,堵住了淮煦还未说出口的话:「阿煦,你要把我退货吗?你舍得吗?」
说话的人眼睛眨巴着,亮闪闪的,仿佛蓄积着热泪,看起来既可怜又委屈。
淮煦瞬间心软,嘴张了张,又闭上,半晌之後,他伸手戳了下景正悬的肩膀,眼皮一掀,反问道:「说什麽傻话呢你?」
闻言,景正悬笑得粲然,温暖厚实的掌心一路往上,摩挲着淮煦光滑细腻的後背,另一手紧紧圈住那不盈一握的窄腰,用力往自己怀里揉,他吻着淮煦的双唇,呢喃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景正悬常年运动,掌心覆着一层薄茧,些微粗粝的触感在淮煦身上剐蹭着,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腰窝处被人轻轻揉摁着,淮煦眼眸微敛,睫毛扑闪两下,身体也跟着不由自主地地轻颤,而後,他缓缓阖上双眼,软软地伏在景正悬肩头。
景正悬顺势单臂托着淮煦的皮股将人抱起,淮煦被吓得急忙双手圈紧他脖子。
他是瘦,可那分量也不轻啊,景正悬就这样单手托着哪行?万一他胳膊受伤了怎麽办?
他忧心忡忡地蹙起眉心,「我自己能走。」
景正悬又把他往上一颠,另一手捏了下淮煦的鼻尖,挑眉,「怎麽,不相信我?」
淮煦害怕得全身都贴紧对方,搂着景正悬脖子的双臂一紧再紧,心有馀悸道:「你疯了?!你这只胳膊打过石膏!」
当时疼得眼圈都红了,可把淮煦心疼坏了,无微不至地照顾了好久。
见他被吓成这样,景正悬另一只胳膊伸到淮煦膝弯里,打横抱着,偏头,柔情蜜意道:「这样呢?」
淮煦被他盯得脸色赧然,垂下眼睑,小声说:「就……还行吧。」
景正悬抱着淮煦来到卧室,将人放在床上,而後欺身覆过去,目光滚烫地看着害羞的人。
淮煦的两只手被景正悬十指紧扣地放在头两侧,景正悬的胸膛紧挨着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抬眼,一贯冰冷的眸子里迸射出火光,一寸一寸灼烫着淮煦的五官,所过之处薄红一片。
淮煦羞赧地抖动着眼睫,虚虚道:「太晚了,我要睡觉。」
景正悬的视线炽热不减,一下一下啄吻着淮煦的脸,在间隙中说:「嗯,你睡。」
羞红的眼尾中忽然多出一抹气恼,眉心拧在一起,仰起脸躲避着景正悬细密的吻,「你这样……我怎麽睡?」
吻不到嘴唇,景正悬开始亲淮煦的脖子,轻柔地缓慢地嘬着,似乎为了不留下痕迹极尽忍耐。
温润的嘴唇覆在细白的脖颈上,舌尖濡湿,温热着每一处舔吮过的地方,却在离开的刹那变得冰凉。
淮煦就在这种两极的体验中更加用力地向後仰着头,脖子与下巴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他大口喘息着,胸膛剧烈地起伏。
「那不然……」景正悬吻得更起劲儿了,他耳尖泛红,在嘬吻的间隙暧昧地提议,「你睡我?」
嗓音低沉暗哑,仿佛一只被囚禁许久的巨兽,嘶吼着想要挣脱牢笼。
「那你……放手。」淮煦涨红了脸道。
景正悬吻向他的耳垂,呢喃道:「我怎麽舍得让你用手?」
「那……」潮热的吐息喷在耳廓,淮煦全身仿佛过电一般,绒毛都竖了起来,嗓音也变得喑哑,「口?」
耳畔传来一声轻笑,心情很好的样子,「虽然我很开心,但是阿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