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筠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不可置信地看着陆逍,“你胡说!”
虽然和陆逍是同父异母,但他向来把自己放在和陆逍平等的位置上,就因为他的母亲是正大光明嫁入陆家的,他也是堂堂正正的降生,理所应当享有陆家的继承权。
“我是不是胡说,你回家问问你母亲不就知道了?”陆逍伸手,陈泊闻将手铐的钥匙递给他。
陆逍打开陆筠的手铐和脚铐,“行了,回家去吧,这次就算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再跟我整些下三滥的手段,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至于你说的父亲偏爱,也好好回去思考下你父亲的良苦用心吧,你以为他是心甘情愿要把公司交给我的?不过是怕我容不下你对你不利,正好顺水推舟罢了。”
陆筠满脸懵地站起身,跟着陈泊闻走出门,脚下一顿,回头看了眼陆逍,艰涩道:“我……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会对我妈妈不利吗?”
陆逍逆着光,“我只想拿回属于我母亲的东西,至于其他的,暂时没想法。”
不是没想过报复,但是采取什么行动去报复呢?陆逍没想明白。
他那个后妈,前期是被小三,后来也许知道了真相,但将错就错选择去做豪门阔太,也是人性所驱使,虽不亲近,但这么多年也没害过他也没争抢过什么。
他这个弟弟,搞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也没想真的把他怎么样。
千错万错,说到底,还是他那个渣爹的错,渣男家庭美满听起来真的很刺耳。
陆逍看着陆筠带着恼怒的背影,挑了下眉,这是要回家兴师问罪的样子,家里怕是少不了一顿吵闹,陆父以后在他面前估计扮不出慈父的模样了。
这个家庭乱得像一锅粥,但具体怎么去报复,陆逍是真的没想明白。
手机叮咚一声,弹出新消息:【陆逍,二十九岁的最后一天,今天会早点下班吗?】
陆逍眉梢带起一丝笑意,【会。】
他的小猫会给他准备什么礼物呢?
期待。
想来都是命运
陈泊闻从技术部拿到疑似阿宏的活动范围,看了眼腕表,已经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打算将资料锁进保险柜后去员工餐厅吃饭。
“贺医生?你怎么在这?”陈泊闻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站在他办公室门口的贺铭,“谁放你进来的?”
“……你看你那审犯人的样儿。”
贺铭不满地嘟囔了句,“那什么,明天是逍哥生日,我过来给他送生日礼物,这不还有点儿时间么,想着过来找你吃个饭。”
“明天生日,为什么今天过来送礼物?”
贺铭耸了下肩,跟着陈泊闻走进办公室,转身关上门:“他要和槐序过二人世界呗。”
“这样啊。”
贺铭最近找他的次数实在是频繁了些,远超过陈泊闻对于床伴交往的认知,他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背对着贺铭将东西锁进保险柜。
贺铭的视线直白地在陈泊闻由于蹲下身而绷起的腰臀曲线上扫过。
最近他在刻意减少两人做愛的次数,试图将这段不正常的关系拉到正常的轨道上。
在他们这个小圈里,找到相互契合的床伴不容易,大多数人都把性和愛分得明明白白。
贺铭起初也是这样想的,大家各取所需,不去影响正常生活和工作最好。
加上陈泊闻是陆逍的下属,一旦越界,日后会很尴尬。
但是现在……他越来越在乎陈泊闻的感受了,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
“嗯?”陈泊闻站起身,准确无误地将贺铭眸中涌动的慾望捕捉,“怎么?你想做吗?”
当然想。
“什么?没有,走吧,都中午了,去吃饭吧。”贺铭眼尾弯了弯,“下午一点半还有场手术,一点我就得到达医院,现在只剩下一个小时左右,时间也不够啊。”
以前两人私下相处总是客气疏离,贺铭也立着绅士风范,最近似乎说话随意了很多,大概是从两人相约喝了顿酒后,有些朋友的意思了。
陈泊闻略微思索后,坦然地问:“嗯……贺医生是觉得腻了吗?不必在乎我的感受,如果贺医生想要结束这段关系,我可以接受。”
“…………”
贺铭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微笑着磨牙道:“陈处长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最近次数减少了很多,抛开贺医生阳尾的可能性……呃……能抛开吗?”
陈泊闻视线下移又很快收回,恍然大悟般挑了下眉。
“我好得很!”贺铭疾声回答,“我也没腻,倒是陈处长,这么着急结束,是有恋爱对象了?还是有更加心仪的人选了?”
陈泊闻试图把贺铭的脑回路捋直,无果,“这倒没有。”
贺铭“哦”了声,情绪缓和了些,“那走吧,我请你吃饭。”
两人一同往外走的时候,陈泊闻的手机响了,不出意外又是陆逍。
贺铭忍无可忍地在陈泊闻接听之前抢走,摁下接通键,“大哥,几点了?驴拉磨也得给口水喝!我们陈处长还没吃饭呢!你什么事儿?”
嗯?我们陈处长?
陆监察长被凶了一通,考虑到自家兄弟的终身大事,没跟他一般见识,缓和道:“行吧,让泊闻吃完饭来我办公室一趟。”
通话被瞬间挂断,陆逍沉默了两秒,贺铭这小子今天发什么羊癫疯呢?
陆逍将手机放置一旁,十分想打开家里的监控看看宋槐序在干嘛,但他又想让今晚保持点儿神秘感,还是等下班回家再感受下惊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