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不让送,还表现出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关系的意思,陆逍虽明白宋槐序是为了保护他,但免不了有些烦闷。
本来就烦着呢,一走神的功夫,老婆身边竟然多了个开超跑的小开,他从来都不知道宋槐序在学校又交到新朋友了。
忘年交不告诉他也就算了,现在有个年轻有钱的alpha朋友也不跟他讲!真是太过分了!
不是说分享欲是爱的具体化吗?
宋槐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跟他分享身边这些小事的?
果然,把小猫放出家门后,就变野了。
陆监察长的醋缸子翻了,他觉得自己不再是宋槐序世界里的唯一了。
齐淮愣怔地看着出现在宋槐序身边的高大男人,记忆很快检索出来对方的身份,微微瞪大了眼睛,“陆……陆监察长?”
陆逍不想让宋槐序觉得自己小心眼儿,微笑着跟齐淮打了招呼,“你好,是我们槐序的同学吗?在家没听槐序讲过呢。”
宋槐序偷偷瞄了陆逍一眼,听懂了陆逍的画外音,这是点他呢,这是嫌没他没说过齐淮的存在呢。
当时因为什么没跟陆逍分享和齐淮吃饭的事儿来着?
哦,想起来了,因为陆逍跟他的相亲对象见面了。
宋槐序瞪了陆逍一眼,陆逍感到莫名其妙。
齐淮下了车,跟陆逍握了手,福至心灵的“哦”了声,“您是槐序的表哥吧?”
陆逍动了下唇,有点儿后悔让宋槐序随他母亲的姓了,正要否认时,旁边的宋槐序掐了下他的腰,点头道:“对,他是我表哥。”
齐淮有点儿得意,“那我当时不就是猜对了吗?”
“校内不让开车,你先去旁边停车场停车吧。”宋槐序随便往左边指了指,“快去吧,一会就没地方停了。”
“哦,成,一会见啊槐序,陆监察长再见。”齐淮乐呵地摆摆手,开车离开。
宋槐序拉着陆逍走到无人的拐角处,陆逍冷笑道:“表哥?谁是你表哥?我怎么不知道除了裴执外,我还有个表弟呢?”
“……干嘛阴阳怪气啊,我这不是怕影响到你吗?”宋槐序环顾四周,见没人过来,推推陆逍,“你这张脸好多人都认识,赶紧走吧。”
“撵我走?”
陆逍微微皱起眉,拉起宋槐序的手腕,作势要摘他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是我的求婚戒指,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就还给我。”
“陆逍!你干什么呀!犯什么病!”
宋槐序挣开陆逍的手,动作间,那枚戒指被甩进草丛中,看不见了。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宋槐序横他一眼,站着没动,也不吭声,显然是已经生气了。
陆监察长看着宋槐序瞬间变黑的脸色,心虚地咽了咽,“那个,我不是故意的,马上找,肯定能找回来。”
陆监察长,危
八月正是最热的时候,耀眼的日光洒在身上很快就能闷出一身汗。
宋槐序看着陆逍蹲在草丛中到处扒拉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他能感受到陆逍在吃醋,但不理解陆逍为什么反应那么大,简直是无理还要闹三分。
“真是的,矫情男。”宋槐序小声嘀咕了句,蹲下身跟陆逍一起找,“陆逍,下个月你就三十岁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陆监察长现在有严重的年龄焦虑,听到“三十岁”就要应激,但现在不是犟嘴的时候,万一找不到那枚戒指,他晚上估计得独守空房。
“你交朋友都不告诉我,我不能生气吗?”
宋槐序不满道:“你说齐淮?他也不是我朋友啊,就是同班同学而已,你自己乱吃醋还有理了?”
扒拉了十分钟,陆逍终于找到那枚沾着泥土的戒指,把上面的泥擦干净,重新给宋槐序戴上。
欲言又止道:“你也说了,我都三十了,而你现在身边都是二十来岁跟你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宋槐序无法理解陆逍的思想,“他们都没有你厉害,你取得的成就是他们一辈子都未必能企及的,为什么不自信?”
陆逍在宋槐序突然又真诚的夸奖下,微微翘起唇角,“他们比我年轻呀,我再厉害,也回不到二十岁。”
“他们年轻不年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喜欢你呀。”宋槐序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你现在要跟我道歉,还要跟我解释下,刚才摘我戒指是什么意思?”
陆监察长不占理,视线飘了下:“谁让你跟那小子说我是你表哥?我不是你老公吗?”
“怎么又绕回来了?”
宋槐序感到头大,耐着心又解释一遍,“万一我的身份曝光,我不想影响到你,再说了,只是个称呼而已,回到家不照样睡一张床上滚吗?”
“哎!大庭广众的,小黄猫。”
陆逍抬手为宋槐序晒红的脸扇风,把人拉到阴凉地,“我如果怕被你影响,就不会放你出门露脸了,我为你做了那么多,连个名分都不给我,抠不抠门?”
孤苦伶仃的小豹子拥有了世界上最好的爱和安全感。
宋槐序抬眸住撞入陆逍望着他的视线中,动了下唇,想问:如果有一天我退化成黑豹了,你要怎么去跟别人解释爱人的消失?
但最终没有问出口,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存在感太足,宋槐序点头道:“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跟齐淮说,你是我男朋友。”
“这还差不多。”
陆逍满意地弹了下宋槐序的棒球帽,“身体有任何不舒服,都要立马联系我,我会第一时间赶过来,所以别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大夏天的,戴这玩意儿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