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症状基本上全部吻合,信息素中有濪慾气息,可以确定是易感前兆的反应,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
贺铭从医疗箱中取出一盒alpha专用抑制剂递给宋槐序,嘱托道:“毕竟逍哥是个beta,无法提供给你必要的信息素安抚,如果觉得影响你的正常生活,今天晚上就可以打一针。”
陆逍眉梢微动,假装不经意地深吸一口气,然而什么味道都没闻到。
宋槐序接过药盒,真诚道:“多谢贺医生。”
贺铭笑笑,“不用客气,既然你跟了逍哥,咱就是朋友,作为朋友也作为医生,我再唠叨两句,你这种情况,必须抽空去医院一趟,绥京市立医院,直接挂我的号,我给你做全面检查。”
“我知道了,贺医生。”
宋槐序虽然一口应下,但并没有真的打算去医院检查,在那么残酷的环境下生存了两年,只要死不了就不算大病,何况只是什么信息素紊乱而已。
贺铭又体贴地跟他讲了下抑制剂注射的方法和注意事项,宋槐序连连点头。
陆逍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聊天,冷声道:“你们这些alpha,太霪荡了!”
贺铭整理着医疗箱,一头雾水:“谁惹你了?生什么气,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我哪有生气?要走啊,送你。”陆逍站起身径直往门口走,直接推开门,“走吧。”
贺铭无语地拎起医疗箱,“我真服了,陆逍你大半夜叫我过来,不给出诊费就算了,连口水都不喝,槐序给我倒的还让你给抢了!”
宋槐序紧跟着站起来,重新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今天辛苦贺医生了。”
“谢谢,我就是随口一说。”贺铭笑着接过水杯喝了口,与那双鎏金的眸子对视,再次想起那头受伤的黑豹。
摇摇头晃去离谱的想法,“记得来医院做检查,身体最重要。”
“槐序?”陆逍冷哼一声,环着胳膊倚在门框上。
深秋的晚风呼呼地吹着,顺着浴袍的缝隙往他身上刮,他像是感觉不到冷似的,直勾勾地盯着客厅和和睦睦的两人,“阿铭,磨叽什么呢?”
“来了来了,陆监察长咱俩绝交吧!”贺铭放下水杯,提着医疗箱骂骂咧咧地往外走。
宋槐序本来也要过来送两步,没成想被陆逍瞪了一眼,他站在原地疑惑地歪了下脑袋,这个人类又怎么了呢?
陆逍勾着贺铭的肩膀走出门,站在秋风中,下巴朝室内虚扬了下,“只是易感期?没别的问题吧?”
“目前来看是这样,但他信息素紊乱的问题需要去医院检查。”贺铭看着他笑,“这么关心,对人家动心了吧?”
“跟你说不明白。”陆逍拢了下浴袍,看向后院在风中摇晃的流苏树,捡回来了当然要好好养,他最讨厌那些随便弃养猫猫不负责任的东西。
贺铭感叹,“都让人家住家里了,还在这嘴硬?哎,你这小相好易感期马上就到了,人家第一次,你上点心,虽然你给不了他信息素安抚,但是那什么也有用,你懂吧?”
“没信息素怎么了?谁跟你们似的动不动就被信息素支配!”
“不是,你能不能抓住重点?”贺铭冲他翻了个白眼,“没信息素就没信息素呗,你激动什么?”
“我什么时候……”陆逍正要跟他掰扯,余光看到仍旧站在原地的宋槐序,话音一转,“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你都包养人家了,在这装什么纯情?做i呗,还能是什么?”贺铭拍了下他的胳膊,摆摆手,“走了,下次再叫我,我就要收钱了。”
陆逍听到“做i”这个词后脑子中瞬间浮现起初宋槐序苍白瘦弱的身体。
院内响起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陆逍回过神,冲贺铭挥挥手,“开慢点,注意安全。”
陆逍忽然想抽根烟,转身回到室内,只见宋槐序还在站在那,“怎么了?”
“没什么,早点休息,谢谢你为我找医生。”
宋槐序拿着药盒转身上楼,在二楼走廊处拐了弯,消失在陆逍视线范围内,紧接着是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响。
陆逍斜倚在沙发内抽了根烟,尼古丁的味道入了肺,他忽然想起什么,将未燃尽的烟蒂捻灭在烟灰缸中,抬脚上楼。
宋槐序正靠在床头看抑制剂的说明书时,卧室门被敲了两下,陆逍推开门道:“哎,宋槐序,你今天还没变成猫猫给我搂呢。”
他俩的约定,也可以说是陆逍威逼利诱得来的约定——下班后,宋槐序必须变成黑豹,履行被他rua的义务,以此来抵扣吃穿住宿花的钱。
宋槐序抬眸看向墙上的挂钟,“很晚了,马上就零点了。”
“明天不上班,带你去医院体检,不用早起。”陆逍走到床边坐下,自来熟地脱鞋上床,伸开胳膊催促,“快点快点儿!”
宋槐序眼睫眨了瞬,鎏金的眸子倒映着陆逍轮廓分明的俊脸。
陆逍说明天就带他去医院?
宋槐序心里升腾起难以言喻的情绪,虽然这人有时候像个变态流氓,但对他其实还蛮好的。
陆逍挑了下眉,看着宋槐序化身为黑豹,看着他傲娇地将收起利爪的爪垫放到自己手里,有些受宠若惊。
阿肆闷声道:“rua吧。”
陆逍笑着将他抱到腿上,掌心下不再是硌手的骨头和枯燥的皮毛。
他很有成就感地用脸贴贴黑豹毛茸茸的身体,轻声道:“我把你养的很好,对吧?”
太行花香吗(修)
厚重的窗帘遮掩月色,落地夜灯调节到最暗最舒适的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