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泊闻抿了下嘴,心说人家是兽人,人体形态还是个长相很好看的alpha,您用“摸”这个字儿多流氓啊!
陆逍眼尾一扫,透过陈泊闻的高领毛衣看到了隐约的红痕,挑眉道:“交朋友了?”
陈泊闻面不改色地向上扯扯自己的领口,直接否认:“没有。”
“诶哟……”陆逍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调侃道:“年轻人,玩得还挺花。”
陈泊闻:“……”领导,您越界了。
——
宋槐序上楼洗了热水澡,下楼又恢复了本体模样,在陌生的环境中,保持黑豹的体态会让他有充足的安全感。
李姨帮他重新敷好伤药,坐在小板凳上开始择菜。
阿肆凑在她腿边,趴在软乎乎的地毯上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外面愈来愈大的秋雨。
这一场雨下来,泛黄的落叶会落满后院,气温会下降好几度,秋风将寒冬吹得越来越近了。
阿肆在哗啦啦的雨声中眼皮打架,脑袋在地毯上蹭蹭,身体蜷缩成一团。
单薄皮肉下的脊椎骨凸起的更加明显,伤痕累累又狼狈,像是熬不过寒冬,会死在风雪里的幼兽,看起来有几分可怜。
昏昏沉沉中,他的身上被盖上了毛绒毯子,让他想起小时候天气寒冷时,父亲和母亲便会把他围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陆逍说带他回家,可他已经没有家了。
现在也不过是寄人篱下而已,还要看陆逍的脸色过活。
也不知道陆逍说要收拾他,会怎么收拾他呢?会跟那个驯兽师一样吗?
后颈腺体的伤口有点疼,阿肆脑袋在前爪里缩了缩。
想起自己丧父丧母后颠沛流离的豹生,越想越难过,一滴眼泪落在地毯里,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让我搂一会
快要吃晚饭的时候陆逍还没回来,李姨给宋槐序看他发来的信息:【李姨应酬】
很简洁明了的四个字,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加。
宋槐序看了一眼,正要收回目光时,新消息忽然跳出来:【宋槐序这小子挑食,不爱吃蔬菜,李姨你看紧点,别让他吐。】
宋槐序探头看了眼在厨房里忙碌的李芝兰,研究了会手机功能,默默把这条短信给删了,小声道:“明明只是不喜欢芹菜而已。”
窗外雨势渐小,别墅暖色灯光映出细细密密的雨线,流苏树的树叶在风雨中微微晃动着。
宋槐序打了个哈欠,吃完饭帮着李姨把碗筷收拾好便上楼睡觉了。
那盏小夜灯仍然亮着,他已经不想再感受地下室的黑暗。
昏昏欲睡中,汽车的引擎声隔着雨隔着厚实的墙面被他敏锐地捕捉到。
宋槐序睁开眼,跳下床走到窗户旁,看到那辆商务车停靠在后院门口,车灯将前方照得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