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天快亮时,苏荔已经动弹不得,周缙白摸到她全身的汗。
灯一打开,两个人都跟水里爬出来的一样。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可还在问苏荔,“还要不要?”
苏荔哑着声回答,“不要了,你怎么这么凶,呜呜。”
周缙白身上都是她的抓痕,他抱着她,又开始哄,“不是你先说要的吗?这就不愿意了?都跟你说我没有过女人,精力旺盛地很,伤到你了吗?哪里痛?”
苏荔没力气,趴在他怀里,“伤倒是没伤,可你弄进去了,你儿子都没弄进去过,他都戴套。”
周缙白闻言,感觉又不行了,“荔枝,你以后说话要注意分寸,在我的床上,不要提那个逆子,不然我会生气。”
苏荔就是随口一说,“知道了,凶巴巴的,讨厌你。”
周缙白拿了床头柜的毛巾给她擦擦汗,“又讨厌我了?睡了我就开始讨厌我了?”
苏荔嗯一声,“吃到嘴了,我就不珍惜了。”
周缙白,“……”
她抬眼看他沉冷的眸,“男人不都这样吗?我以为你在最后关头会出来,结果你就不出来,周缙白,我会怀孕的。”
周缙白抚了抚她的鬓发,眼神温柔宠溺,“我问过你了,万一当了妈妈怎么办,你非要,现在怕了?”
周缙白比她想象中能干。
苏荔也是个疯的,和周缙白做之前,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只觉得她对周缙白特别有感觉。
一想到他活了四十多年都没和女人睡过觉,苏荔就想让他尝尝女人是什么滋味。
没想过后果,直到周缙白扣着她的纤腰,咬着她的胸,全部灌给她之后,她才后知后觉没做避孕措施。
但不得不说,周缙白要比她想象中的能干,她以为一把年纪的人了,在床上肯定也没那么疯,谁知老周一旦得了便宜,疯的有点超乎想象。
都说处男不持久,可周缙白这个老处男可持久得很,苏荔心想,也不像没和女人睡过的人。
不过她没问,问出来就扫兴了,横竖她是满意的,说明和周缙白在一起之后,她不用担心守活寡。
她和周泽玺结婚三年,虽说就前一年关系比较好,经常做,但每一次都是避孕的,周泽玺怕她怀孕影响他的事业,所以坚决不要孩子,苏荔也都顺着他。
和周泽玺有婚姻的时候都没这么疯过,结果就和一个老男人睡了一次,疯成这个样子,苏荔在周缙白怀里直哼哼,但折腾了好久,她特别累。
周缙白给她擦完身上的汗之后,她转头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地还在想,应该不会那么倒霉,一晚上就怀孕吧。
应该不会。
苏荔有点餍足,她很久没和男人睡觉了,虽说自从周泽玺被爆出出轨后,她对男人没兴趣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周缙白有点意思。
人生路那么长,她可以心中没男人,但身边不能没男人,男人是生活的调剂品,至少周缙白让她觉得舒心。
谈不上爱不爱,就是觉得他很好玩,尤其他还是周泽玺的爸爸,苏荔一想到周泽玺知道她和周缙白睡了,会破防,她就忍不住得意。
既然喜欢恶心人,那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她那点小心思,周缙白其实都知道,但他宠着。
苏荔睡着后,周缙白怎么都睡不着,天已经蒙蒙亮了,早上五点多了,原本打算六点起床,洗漱一番收拾东西,七点去赶飞机的人,看到苏荔睡得熟之后,默默地打开手机软件将行程改签了。
改到了下午,他得等到苏荔睡醒才能走,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改签完之后,等到了六点左右,举办方的负责人打来电话,说要送周缙白去机场,周缙白去客厅接电话。
早上起浪了,外面海浪翻涌的声音格外清晰,怕吵到苏荔,他说话都很小声,告诉举办方老板,“我改签了,没睡醒,麻烦江总吩咐一声,让那些人没事别找我,我睡醒了再说。”
举办方一听他早上不走,立马吩咐下去,让船上的人没事别去三楼打扰人休息。
林有琴和章清池等人,还想见一下周缙白,可周缙白一直没出现,周泽玺也想和爸说两句话,压根没找到机会。
章清池一早开车带人回剧组,始终没看到苏荔的影子,反正电话打不通,是关机的。
陈余生说,“昨天晚会结束就再没见过她,我以为她回剧组了。”
章清池在前面开车,“我也以为她回剧组了,打电话给小刘,小刘说她没回去,她能去哪?”
林有琴问,“该不会去找老周了吧?”
林有琴知道苏荔是周缙白儿媳妇,但转念一想,就算是儿媳妇,也不该找周缙白。
不过那个周泽玺,和周缙白的关系很可疑,林有琴有点怀疑周泽玺是周缙白的儿子,不然昨天她怎么会在三楼偶遇周泽玺?
怪不得老周不肯跟任何人说他儿子是谁,合着说了就是大瓜。
那这样想的话,苏荔大概是周泽玺的老婆?
想到这里,林有琴好像想到了,苏荔昨晚可能去找周泽玺了,不方便跟任何人说?
刚在想,章清池开口道,“不可能,她什么身份老是找老周?”
林有琴看了一眼章清池,“那章总什么意思,在陕北的时候把周缙白往苏荔房间送?以后可不准做这些事了。”
章清池笑的意味深长,“林老师不会看上老周吧?”
林有琴大方承认了,“是看上,但老周不理我。”
章清池闻言,啧了声,“不应该啊,他跟你的关系不是一向挺好?你看那宝石项链,说送就送,多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