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背好了,什么时候考都可以。”
门前的保镖很有眼力见,扶住了差点儿摔倒的老人家,听到雇主的话,也有些诧异于这又是什么情况?
老大夫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见她不像是在说谎,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以前有看过这本书?”
青瑶很耿直地摇头:“没有,只是朋友受了伤,才想起应该学。”
这个回答,简直就是异于常人的奇葩!
什么叫因为朋友受了伤,才想起来该学?
她把中医当成算术了不成?以为掰掰指头,背一背乘法表就能学会?
老大夫有些不服气了!
他其实并不相信青瑶的话,但也不会在这上面较真。
日久见人心,这姑娘如果只是在故弄玄虚,害的可是她自己。
中医最忌讳学个一知半解,就以为自己是华佗在世,把中医神化,拿出去丢人现眼。
这也便是中医被抹黑的根本原因。
老大夫没多做纠结:“先看看病人的情况,随后再考教你,如何?”
青瑶没有异议。
于是,傅明哲正苦大仇深盯着自己的双腿时,房门忽然被推开。
见到一位穿着白大褂的陌生老者,背着个药箱走了进来,看他的眼神,像是想把他解剖研究个明明白白,可把傅博士吓得不轻,很是防备地往后靠了靠。
要不是青瑶随后跟了进来,再晚上两秒,傅明哲已经出手按铃,叫人进来何时老者的身份了。
“这……青瑶,他是?”
傅明哲一脸懵。
“中医门诊的苏医生,来给你把个脉。”
老大夫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太……吓到这帅气小伙子了。
这也不怪他啊!
小伙子一表人才,还住在这么高档的地方,他要是能帮他治好病,中医门诊十拿九稳就能保下来了!
想想地下避难所的混乱,全家都靠着他这金饭碗养着。
他就算骨子里再清高,也得为五斗米折腰啊!
听说是青瑶请回来的中医大夫,傅明哲锐利的审视也收敛了些,很配合地递出手腕,让老大夫把脉。
老大夫捋着山羊胡,左右手仔细探了又探,态度很是认真慎重。
“他这耽误的时间不短呐,手术能够成功,实属万幸。”
“从脉象上可以看出,术后他用的药绝对不差,恢复得很快。”
“但药水寒凉,体内有淤,经脉不通。”
“中西医药性容易相冲,不宜同食,以姑娘所言,辅以食补补中益气,温养经脉,再每日为他按摩疏通,保守治疗,的确是上上之选。”
青瑶颔首,把手伸进包里,片刻后拿出,将手中的小瓶子递给老大夫。
“您看看这个药油适用吗?还是需要特别调制?”
那瓶子……只是一眼,傅明哲就认出,是他在房车上用过的那个。
老大夫从药箱里拿出放大镜,仔细观看瓶身上芝麻大的小字,连连点头:“这居然是国医老前辈的配方!”
“国药准字,残障人士专用标识等一应俱全,这么好的东西,小姑娘都能弄到……这个好,这个好啊!”
老大夫有些不舍地将药油还给了青瑶:“来来,我们出去说。”
傅明哲眼神复杂地看着缓缓闭合的房门,原来她为了他……特意去弄了那么珍贵的药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