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
闻阮身后穿白衬衫的男人突然站起来，他脸色沉重，整个人紧绷，像鼓起很大勇气。
“您之前不是说，五部总监的位置会通过内部竞聘吗？”
听到身后的动静，闻阮没回头，她不动声色的朝贺争看过去，贺争也在看她，见她看过来，朝她眨眨眼。
闻阮也朝他眨眨眼。
……
会议室里，掌声陆陆续续停下来，众人朝着说话那人看过去。
投资五部副总监，朱杰修。
朱杰修这时候站出来，理论上是没什么问题。
毕竟，之前五部的投资总监钱伟年前就离职了，离职后他的职位一直空缺。
荣立庆功宴后，有传贺总想把闻阮挖过来，但一直没动静，闻阮也消失了。
年后是招聘旺季，公司对外的招聘岗位中，上面独独没让招投资总监，五部暂由副总监朱杰修负责。
公司后来出现两种声音。
一种说法是内部调整：因为五部常年业绩垫底，上面有意拿掉整个五部，把五部的人分到其他四部，以后投资部就只有四个团队。
另一种说法是内部竞聘：五部总监的职位，一部到五部的副总监都可以参加竞聘，公平竞争，择优录取。
后来有人探沈总的口风，沈总的意思是，贺总不会拿掉五部，其他没说，所以内部竞聘的声音越来越大。
如果真是内部竞聘，这大半年里，朱杰修做的还不错，五部有在慢慢进步，贺总沈总对他的评价也不错，都说他希望最大。
而且，在场的某些副总，私下都有收到他的礼，他为这个总监的位置也花了不少钱。
现在，突然空降了闻阮过来。
并且，闻阮还是一个女人，一个比他小两岁的女人。
折腾了这么久白忙活一场，再加上男人的那点自尊，冲动之下想找老板谈个话没问题。
但是，你说老板把任职令都给人下了，铁板钉钉的事，还是正在欢迎新总监的时候，你这时候站起来不是找事吗？
瞧瞧主位上那位爷，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贺争整个人往后靠，一只手搭在桌面上，指尖漫不经心转着钢笔，没什么情绪的厉眸看向朱杰修。
“内部竞聘？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跟你说的？”
朱杰修一愣，脸色微变，说话磕磕巴巴，“您没跟我说过，但公司都在传……”
“都在传？”
贺争打断他的话，指尖一转收了钢笔，眼睛往四周扫一圈。
“谁传的？谁从我嘴里听过内部竞聘这话？”他修长的指节捏着钢笔，不轻不重的敲两下桌子，嗓音懒懒的，“自己站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没一个敢吭声，没一个站起来。
仔细想想，贺总确实没说过这话，所以这事怎么传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