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凉凉的手指,在南舸越凑越近的脸上抹了一把:“弟弟,你看不出来吗?我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啊!”
南舸抿了抿唇,似乎毫不意外,但是又有些犹豫。
然后他再度往前,却被夏芫两根手指抵在唇上:“但你不合适。”
“为什么?”南舸眼里迸发出某种执拗来。
“你太小了。”
两人的问答都坦白得可怕。
彼此都清楚,好感是有的,但是也没到那份儿上。
夏芫的顾虑是“不合适”,而南舸的顾虑——
“那谁合适,吴辰轩吗?”南舸执拗地问。
“别提他,”夏芫喝过酒之后说话就不端着了,“倒胃口。”
南舸顺从内心,猛地低头,叼住了那两片沾着甜甜酒香的唇。
夏芫浑身僵硬了一瞬。
南舸喝多了。她想。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接吻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哪怕这是她活了二十八年的初吻。
换句话说,留了二十八年的初吻,最终在这种冲动又错乱的情况下,给了一个虽然不够了解、不够喜欢,但是外表完全符合她审美的人。
有什么可抗拒的。
夏芫闭上眼,把自己沉进这个荒唐的吻里。
然后很快发现,沉不进去。
南舸吻技太烂了,他像个小狗——不,他像个大狗一样又咬又舔,挠痒痒一般讨好主人,虽然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住,但是——
夏芫猛地推开他。
“喂,你喝醉了。”
南舸睁着眼睛看她,眼神迷茫而真挚:“我喝醉了?”
“是的。”
“哦。”南舸点点头,自己走去床上,把自己塞进被窝,又把被子好好盖到下巴。
冲夏芫眨了眨眼:“晚安。”
又很礼貌地提出要求:“麻烦帮忙关下灯,谢谢。”
夏芫被气笑了。
然后她真的把酒收拾好,空酒瓶子也装好带出去,然后关灯,出门,把门锁好。
临出门前,她伸手摘走了玄关那朵玫瑰。
这场荒唐的约会,以一个暧昧的邀约作为开端,以一场不走寻常路的酒局作为展开,最后却又结束于一个不那么暧昧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