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你复婚了吗?”
白焰不答。
“我允许你净身出户了吗?”
白焰依然不语,却再次红了眼眶。
鹿絮冷着脸走近他,伸手,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抽了一巴掌。
“白焰,你听好了。”
“我喜欢你,不是为了把你像条狗一样拴在我身边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我喜欢你,也不是非要有那么一纸证书,更不是非要介入彼此的亲朋好友圈子。”
“是,我以前认为这些很重要,甚至一度因为你没给而怀疑我自己,但现在我不需要了。”
“爱情的落点不只有婚姻这一条路。”
“除了这些情情爱爱的玩意儿,生活里能干的事情还很多,咱俩都没有那么闲。”
“孩子,你得自己养,公司,你得自己干,狗,你也得自己喂,你别想全撂给我。”
“懂了吗?”
“懂了。”白焰一伸手,把人死死扣进怀里,忙乱地亲吻她带着寒气的头发丝。
任旸说得没错,在白焰和鹿絮两个人之间,决定他们关系的,从来都不是白焰。
因为白焰从来不会拒绝鹿絮。
鹿絮绷了一路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没忍住,眼泪先于理智落下。
“还有我,你也得养。”
白焰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嗯,都听你的。”
当晚鹿絮没留宿,她出去找了个快捷酒店,把空间留给了白焰母子。
这是白焰第一次和母亲深聊,或者说,谈判。
“五岁那年,您当着我的面跳下冰湖,从此我不敢反抗您任何事。
但其实,我记得,当时您是看着旁边有准备冬泳的人才往下跳的。”
“除夕那天,您算好了苏蓝给您送饺子的时间才吃药的。
我问过医生,药吃下去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也就是您刚吃下药,苏蓝就发现了。”
“我知道,您确实不太在乎生死,但是我也知道,您其实并不是真的想死。”
“我知道,作为儿子,我没有什么和您谈判的资格,作为丈夫,如今鹿絮也不太需要我为她做什么,那就作为父亲吧!”
“作为白一泽的父亲,我希望他的生活能够好一些,而不是被一些无谓的家庭纷争把童年割裂。”
“妈,我们谈谈。”
……
第二天,白焰带着白一泽去酒店接了鹿絮直接回了a市的家。
阿姨还没回来,发财没人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