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二人全身心投入到胡闹中,一通手机铃声响起,让他们不得不停止当下行为。
而觉得被搅了兴致的杜衡,眉头微蹙,略点一点不爽,“谁啊这是?”
刚伸手去拿手机,却被高钰萱一把按住。
“亲爱的,别去理会,今天你只能陪我。”
这又媚又腻的声音响起,杜衡总算明白古代那些君王不肯上朝的苦,真不怪他们,这谁顶得住。
他都有那么一瞬间就此沉沦的念头,但想到此行可身负重担,便强行从欲望中挣脱出来。
“萱姐,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看她眼神迷离,上下眼皮打架,以及眉间尽显疲倦,就知道她累得不轻,不能再折腾下去。
拿开缠绕在肩上的玉臂,动作尽量轻微小心,免得惊扰了她,然后才伸手拿过手机。
“又是这货,难道不成。。。。全性那边有变化?”
一经接通,立马传出张灵玉焦急声音,语不休述说全性目前情况,跟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一股脑往外撒。
好一会儿,才缕清来龙去脉,从中得到几个有意思的信息。
首先是全性低估公司和自己的实力,也高估了比壑忍,以为公司精力还被牵扯在东北,殊不知自己等人即便没有赶到,也有临时工兜底。
另外全性改变行动时间,自己只想举双手同意,毕竟这个时间点进攻暗堡,那自己还怎么待温柔乡里?都说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可扰人幸事更是要天打雷劈。
他们还想借着几日后局势混乱行动,同样是打错了算盘,那个局只是为了马仙洪设的,各大势力基本不会前来,更不会与公司发生争斗。
最后还有一点,那便是苑陶那帮人已经和夏禾离心离德,故而没有透露详细计划,只让夏禾和张灵玉与全性成员打头阵。
但这并不令人意外,连自己都看出来夏禾有从良念头,那帮人精儿岂会看不出,只是碍于她一直实心用事,确有全力帮助全性寻找龚庆和吕良下落,也发觉其整个人也处于左右摇摆之间,才没有选择发难。
这时,手机听筒再次传来张灵玉呼喊声,“喂。。。喂。。。你说话啊!”
渐渐加重的声音直接惊扰了趴靠在杜衡身上恬息的高钰萱,玉臂紧了紧,连带腰肢也扭动一下,以此表示不满。
脑袋似灵狐般磨蹭,渴望得到主人爱抚,朱唇微动,发出醉人低吟。
“亲爱的,还没聊完。。。。呜呜。。。。”
杜衡暗嘶一下,呼吸不由粗重不少,赶紧捂住她嘴唇,又朝她做了个“嘘”的噤声手势,示意不要开口。。。。和乱动。
然张灵玉又不是耳聋,更不是张楚岚那样的童子鸡,岂会听不出是女人声音。
张楚岚:谢谢,有被冒犯到。
如此腻歪断续吟音,不用多想就猜到杜衡正在风流快活,饶是他修道之人,也不禁脸色一黑,生出不平衡之意。
真应了那句话:前方吃紧,后方紧吃。
他在全性充当眼线,可谓“危机重重”,而这家伙却过得比谁都滋润,气得想当场报警,通知他们来扫黄。
强忍着阴郁,道:“听苑陶那几人的意思,想让我和那些全性成员打头阵,给他们行动打掩护。”
“分析的不错,他们的确想借着混乱潜入暗堡。”杜衡点头承认,这帮人别的本事没有,闹事拱火算得上一流。
张灵玉继续道:“我问过夏禾,但她没有透露具体行动是什么。”
“呵,你问也是多此一举,她根本就不知道。”
“啊。。。为什么?”
杜衡见他至今还没反应过来,也是一阵哑然,转而低头看了眼趴在自己身上的尤物,手掌磨挲她细腻凝脂般肌肤,一脸享受地幽幽开口:“小师叔,你确实是个榆木脑袋。”
“你。。。。!”张灵玉又是气噎,一个一个都说他是榆木脑袋,自己不讲清楚还怪他,真当没脾气是吧。
然杜衡确实当他没脾气,自顾自说道:“你以为夏禾喊你去寻找蛭丸,只是利用你传递消息给公司,制造公司与比壑忍之间的冲突?”
“什么意思?”
“提醒你已经够多了,剩下的自己慢慢体会,还有事吗,没事就挂了。”
杜衡可没有当保姆习惯,感情方面的事还是让他们小两口自己解决,再说夏禾都没开口,自己操那心干嘛。
手机那一头的张灵玉,神情一滞,一下子跟不上他思路,前面还在谈夏禾一事,后面就想挂断电话,难道一丁点都不着急?
上次是这样,之后几次,包括现在也是,不禁疑惑到底谁给谁汇报。
“那我现在怎么办?真要当各方势力面和全性一起出现?”
闻言,杜衡是乐了,忍不住调侃道:“我说,你当初和夏禾勾搭到床上去怎么不想想会有暴露的一天,还有最近一次,人家夏禾招呼一声,你又屁颠屁颠跑过去帮忙,现在事态严重了,才想到自己是天师府弟子。”
“休要胡言。”
“啧啧,有啥好担心的,你和全性搅和在一起又怎样,一没干啥伤天害理之事,二来又没滥杀无辜,何须理会各方势力背后指指点点。”
杜衡越说越起劲,将之前一时生出的戏言一并吐出,道:“至于无颜面对师爷他老人家?你怕什么呀,咋就不敢和师爷干一架,直接将夏禾带回龙虎山就是,要是有本事,让夏禾挺着大肚子回去不是更有脸面,届时师爷还会赶你们一家三口下山不成?”
而张灵玉则越听脸色越黑,都什么跟什么,但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一幅和夏禾待在一块儿荡秋千的画面。。。。咳咳,遐想到这不禁让他老脸一红。
得亏不是面对面交谈,不然脸都丢光了,随之对着手机喝道:“现在不是开玩笑时候。”
“安了安了,索性告诉你吧,异人界流传的这则消息是假的,各大势力基本不会来此,不用担心当众献丑。”
“真的?”张灵玉狐疑一句,对其劣迹斑斑的过往很难做到全部相信,指不定又想将自己蒙在鼓里。“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