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黑魔头恐怕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脸色发白地撩起袖子,狰狞蠕动的标记露在冰凉的空气中,“一定是卡莱尔·亚克斯利在我昏倒后干的……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不行!”加布里冷声否决,“必须找到被臭丫头藏起来的东西,那是杀掉伏地魔的唯一办法。”
伊莱亚斯不敢问为什么,唯恐又惹恼加布里。
一片死寂中,敲门声突兀地响起,伊莱亚斯惊骇地望向门口,几乎忘记了逃跑。
因为逃也逃不出去,这个房间唯一的出口就是门,如果来人是伏地魔,他们绝对死定了。
“校长。”
伊莱亚斯松了口气,神色稍定,朝加布里很轻地提示道,“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内普在发现走廊里的食死徒很多都不见踪影后就敏锐觉察到了异常,而这种违和感在来的路上越来越强烈,直到看到银色头发的女巫后达到了顶峰。
“有客人?”斯内普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伊莱亚斯,转开目光,“我没在外面看见把守的食死徒。”
“斯内普教授,”加布里说,“我恐怕要请你通知所有师生进入备战的状态。”
斯内普听见陌生疏离的称呼,面色不变地问,“现在?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伏地魔就要来了,”加布里飞快地说,“等他来了,这学校里所有人都活不了。”
“黑魔王不是第一天到这里来了,”斯内普无动于衷地说,“他有什么理由要在今天大开杀戒?”
“因为卡莱尔·亚克斯利死了,而伏地魔已经发现了。”加布里不再掩饰,走到斯内普面前,露出冷酷轻蔑的笑容,“没有人能在我面前说谎,斯内普教授。”
“你选吧,像懦夫一样独自逃走,还是帮助我抵抗伏地魔……这样,这所学校的师生没准还有机会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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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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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灵魂离开肉身时是怎样的感受,被一股龙卷风一样的力量拉扯离开,眼前的画面都在漩涡中旋转离去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意识被浓郁的黑暗攫住。
等我再醒来时,眼前的世界仿佛变了一个样。
一层薄雾笼罩在眼前,人影、场景都如鬼魅般窜来窜去,有时候只来得及看清它们的轮廓,接着就在烟雾的缝隙后面消失不见了。
我坐起来,看着像是隔着层磨砂玻璃似的世界,油然而生的恐惧令心脏顿感冰凉。上一次伴随着寂静醒来时被困在了门里数月,这种静默和雾气朦胧的画面把记忆立马拉回到了那段可怕的时光
我不顾一切地想弄清楚自己到底在哪,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几步后,才勉强看清前面是辽阔的湖面,再远一些,有尖尖的塔顶,城堡的轮廓在雾气后面若隐若现。
“当心!”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很柔和,像天鹅绒一样,同时也很熟悉。我转身望向拽住自己胳膊的男孩,很难不承认,在这种情境下看见他不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我就着他的手,回身紧紧抱住16岁样子的汤姆·里德尔,良久才慢慢松开。
“我……”我吸了口气,压抑住声音里的颤抖,“我死了吗?”
“还没有,”汤姆淡淡地说,他一只手把我凌乱的鬓发梳到耳后,弯下腰的姿态看起来就像是要吻上来似的。
黑色的眼睛里是让人读不懂的深邃,我望着汤姆一时弄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然后在离我的脸不远处,他停了下来,小声说,“没完全死,更像是介于生与死之间的状态。”
“我还以为失去肉身就完蛋了……”我喃喃道,接着骤然反应过来,“你是那片灵魂!但……你怎么会在这?我知道自己是魂器,但你不该仍然待在我的肉身,也就是魂器里吗?”
“你大概弄反了,”汤姆抽开身,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莫名有种失落的意味,“你是魂器没错,但我被分裂出来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你,使你的灵魂能够留在人间,因此我一开始就与你的灵魂相连,你离开了,我自然也只能跟着离开。”
“这是哪里?”我转身望了望四周,“我们现在是游荡在人间的鬼魂吗?”
“我刚才说了,生与死之间,”汤姆说,“因为属于我们的一部分仍旧活着,所以我们既不是活人,也不是鬼魂。但是失去可以寄宿的躯壳对我们俩来说是个大麻烦,灵魂很脆弱,一不小心就会受到伤害。”
“我的肉身呢?”我皱起眉,“我们还能从加布里·亚克斯利手上抢回来吗?”
“恐怕不能,我们被迫离开就是因为它拒绝接纳,”汤姆微微皱起眉说,“加布里·亚克斯利在外游荡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占据了它,绝不会轻易让位。”
我轻轻咬着下唇,对着湖面在草坡上坐下来。我不想去想加布里,但只要他一天不死,就会像压在心脏上的石头那样,永远也绕不开去。
汤姆也在旁边坐下,若有所思地端详着我的侧脸,“也许现在就是个彻底抹杀加布里·亚克斯利的好时机。记得吗,他唯一的魂器就是你的身体,现在他们合二为一了。”
他注视着面露惊讶望过来的女巫,浅浅地勾了下嘴角,“长久的灵魂联结让我多少能感受到你的一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