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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时,周清辰突然接到了县队长打来的电话。
县队长焦急的告诉他,阮母全身瘫痪了!
原来阮母去树林里摘枇杷,一不小心摔了下来,颈椎脱位无法再动弹。
县队长催他赶紧把林雪和阮玉娇带回来,一起商讨阮母的赡养问题。
林雪当场沉思片刻,她想到了林家房子,这时候她若是不回去,恐怕她们母女又得打这房子的主意。
她起身对周清辰说:“走吧。。。。。。”
出京市前,林雪给陆啸打了电话,委托他忙完工作后,记得去罗湾县接她。
毕竟她孤身一人,如果出现紧急情况,起码陆啸还能过来支援她。
清理好行李,她就上了周清辰的车。
一行人再次回到了罗湾县。
小小的病房里,满屋都是浓郁的药水混着恶臭的味道。
躺在病床上的阮母早已经大变样,她鼻青脸肿的指着门口的林雪。
“你这个小贱人!还舍得回来!你再不来我就要去你爸那告状了!”
阮玉娇一进门就眼泪汪汪,哭个不停:“妈!你怎么把自己摔成这样!”
阮母红着眼,哭诉道:“养了两个女儿,没一个孝敬我的,我想吃点什么不靠自己摘,谁管我?”
县队长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她这情况就是瘫痪了,以后日常都需要人照顾,现在的医药费我还给她垫付着,以后她身边是离不开人了。”
阮玉娇顿时哭得更激动了:“怎么办?姐姐有钱有工作,能出钱出力,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我该怎么办?”
周清辰的脸顿时黑了,他不满的斜睨了她一眼。
阮母死死盯着林雪,理直气壮的吩咐:“你是家里老大,我所有医药费和请人照看的钱都该你来承担,现在你参加工作了,工资也不给我管,那你必须每年给我一笔钱,让我留着慢慢养老。”
林雪冷笑一声:“还有吗?”
阮母恶狠狠的说:“现在暂时只想到这些,你若是不按我的要求来,我就卖掉林家房子,去京市找你们领导!”
林雪咬牙切齿地说:“绕了一大圈,说来说去就是什么都该我花钱,你和你女儿又是分文不出,有人照顾,想得可真美!我记得我以前的工资还有周清辰的补贴,你可是存了不少,怎么现在就没钱了?”
县队长震惊的看着林雪,不敢相信的问她:“你妈她有钱?她不是说自从老林走了,都是她做零散活挣钱补贴家用。”
林雪不以为意的说:“她的话我早就不信了,存的钱不花,还在你们面前卖惨,把我忽悠回继续压榨,她可真是好主意,我看那钱估计是她存给自己当棺材本的。”
阮母猛的呛到咳嗽,她喘着粗气说:“你这个贱丫头,谁让你这么咒我的!那是我留给我家玉娇的嫁妆!我们孤儿寡母在你们林家待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然老林走了,你是怎么长大的,还不是靠我!”
“养恩比天大,就这份恩情,你给我多少钱,这都是应该的!人要有孝心,不然跟畜牲有什么分别!”
林雪不自觉攥紧手心,她面上假装答应了:“好,我可以同意,但是你要给我些时间,这趟我来的比较匆忙,我先回家拿些东西,然后让县队长陪我一起取钱,该给你多少,我们可以当面都谈清楚。”
阮母瞬时勾起嘴角,得意的笑了:“算你识相!”
林雪回到家后,带着县队长径直去了林爸住的那间旧房。
她熟练的扒开床,在墙壁背后的暗格里,找到了一份房契和手写书。
“队长!你看看,这是我们林家的房契,还有我爸亲笔写的继承书,这间房子是我爸留给我的遗物,现在手续都在,有我在一天,我都不会让她们母女动它的心思。”
县队长诧异的问她:“你早就知道,你怎么?”
林雪语气平淡的说:“我爸临死前让我照顾阮母,我为了这句话牺牲够多了,现在我不想退步了,她们从头到尾并没当我是家人,那这个房子我就要收回来!”
她对着县队长深深一鞠躬,递上了自家的户口本。
“队长,我想把户口迁到京市自立门户,以后阮玉娇和阮母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这个林家的宅子我也收回,不再给她们居住!她们的生老病死往后都是她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