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清顿了顿,回道。
“我挺好的,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
萧斯年急了,连忙叫住她,结结巴巴开口。
“我这次来,其实,其实还是想顺便见见女儿的。”
说完,他有些紧张得看着谢雪清,生怕从她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
谢雪清垂下眼,轻轻吐出口气。
“好,下午她放学后我带她来。”
说完,她转身回了办公室,只留下萧斯年站在原地。
萧斯年有些颓然地靠在墙边,心情复杂。
他这次来,是听说谢雪清公司遇到了问题,他在深圳军区这边也有些人脉。
得知消息后,他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联系了当时的老友。
可没想到,谢雪清的问题已经有人解决了。
他没事可干,一时也不想回去。
迷迷糊糊间,就跑到了谢雪清公司这边,还预约了见她一面。
可见面后要说什么,他却什么都没有想好。
等了半日,到最后只问了一句。
“过得好不好。”
谢雪清今天穿着一件驼色风衣,长发微微挽起,面容比起从前更沉静几分。
看上去,精气神比当初和他在一起时好多了。
他忽然有些头疼,脑海里浮现出他们结婚之前的画面。
那时候,谢雪清还是文工团数一数二的舞者,家世好,长相也好,追求者甚多。
可偏偏,她一眼就看上了他。
那时候,她也是光彩照人的,活泼自信的。
但自从桃花杯脚踝受伤,离开舞台后,她整个人低落了很多。
他向她求了婚,可娶回家后,也没有好好珍惜过她。
那天她扯着身上的衣服说,她上次做新衣服还是俩年前时,他心里一闪而过的,到底是内疚还是心疼呢?
萧斯年一时之间想起了很多事。
和谢雪清离婚后,他越发不愿意回到那个家。
谢雪清带走的东西并不多,甚至装不满一个包。
可他回到家里,却感觉整个家都被搬空了。
就像他的心一样,被挖出一个大洞,只听得到呼啸的风声。
晚饭时分,谢雪清按照约定,将栩栩接了过来一起吃饭。
饭桌上,萧斯年努力找着话题跟女儿聊天,视线却忍不住往谢雪清身上瞟。
谢雪清只当作没察觉,安静吃着饭。
栩栩跳下饭桌去卫生间时,萧斯年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雪清,我们之间,真的没可能了吗?”
谢雪清垂眼,拨弄着碗里已经凉了的饭粒。
饭店内暖黄的灯光将一缕细小的光芒照进了她眼里,那缕光线的来源是萧斯年的无名指的一枚戒指。
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