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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谢雪清斩钉截铁说出两百块时,萧斯年不知道自己那一刻的情绪是庆幸还是愤怒。
庆幸她没有再把离婚两个字说出口,愤怒她狮子大开口,居然要这么多钱!
现在是1979年,两百块不是个小数目。
萧斯年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心里仅存的内疚也淡去。
他看着谢雪清,眼里带出一点鄙夷。
“你嘴上说着多看重母亲的遗物,原来,这遗物是可以花两百块就能买到的吗?”
听出他话里的嘲讽,谢雪清淡然一笑,没放在心上,只平静道。
“我的东西怎么处理,不需要去过问别人的意见。”
“明天如果没送钱过来,舞蹈服我就不卖了。与其在这里讽刺我,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筹钱。”
她转身要走,却被萧斯年拉住。
萧斯年眼中黑云聚集,眉头紧皱。
“你现在。。。。。。”
他话说了一半又打住,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
别人?
什么时候,他成了谢雪清嘴里的别人?
不过是一件舞蹈服,她居然小心眼到了这种地步,至于吗?
“芊芊说,这次是回国后首次比赛,对她而言很重要,所以才想借你的舞蹈服,没有其他意思。”
破天荒的,在面对谢雪清的冷脸后,萧斯年居然肯耐心跟她解释起来。
说完这话,萧斯年心里也生出些许别扭,他顿了顿,松开手淡声道。
“我会让她保护好舞蹈服的,绝对不会损害半分。”
谢雪清抽出手,内心丝毫不为所动。
“即便是夫妻,也要明算账。”
算完这笔帐后,她和萧斯年也该走到了分开的十字路口。
听到夫妻明算账这句话,萧斯年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苍蝇。
自许芊芊回国后,他和谢雪清越发生分了。
或者说,是她刻意离他越来越远了。
女人总是这样,为一点儿小事争风吃醋。
萧斯年心里难得升起来的那点耐心也消耗殆尽,他看向谢雪清的目光逐渐冷淡。
“这几年,倒是我看错了你。”
他随手拿起椅子上的大衣,凳子还没坐热转身就走,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明天我会让小张把钱送过来,你最好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