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谢雪清,沉沉压下的眉眼里满是不悦,声音里带着警告。
“你别太过分!”
谢雪清冷笑,不甘示弱反击。
“谁过分?”
“偷偷拿走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的人过不过分?”
“穿上从别人那里偷来的舞蹈服,死皮赖脸不肯脱下来的人过不过分?”
萧斯年愣在原地,脸上的错愕难消。
相识十年,结婚七年,这还是第一次谢雪清用这样的口气对他说话。
从前,她待他一向是温柔小意,从不会在任何地方违逆她。
更别说,是在这种公共场合给他难堪。
他面色僵硬了半晌,才从复杂的情绪里找回理智。
“就算是我忘了知会你一声,你也不应该用这么重的语气跟芊芊说话!”
“谢雪清,向芊芊道歉!”
看,无论发生了什么,即便她没有半分错,但只要跟许芊芊对上,她就会输的一败涂地。
萧斯年的下颚紧绷着,看向她的目光也越发冰冷。
谢雪清知道,这是他动了真火的预兆。
这些年,他们夫妻之间虽然相处冷淡,但吵架却很多。
很多时候,只要他一冷脸,她就会立刻过来哄着了。
她的百般伏低做小,总是将争吵的火苗早早扑灭。
他们之间真正的争吵,还是七年前桃花杯。
她不肯退赛,非要和许芊芊争一争冠军,萧斯年那时候是真的生了气。
一把火将她这些年送给他的所有东西,都烧了个干干净净。
后面,她比赛时意外受伤,不得不退赛,许芊芊出国拿到名额。
再后来,萧斯年跟她求了婚。
那时候她想,多半是见许芊芊出国,萧斯年也就断了念想。
他愿意主动低头一次,她自是欢天喜地答应了下来。
只是婚后的生活,冷淡的像是一潭死水。
直到许芊芊回国,那些曾经的温情与体贴,才又在萧斯年身上出现。
只是,他将这些都给了另外一个人。
谢雪清忽然觉得很累,她不想再忍受下去,不想再像从前一样,做一只温驯的羔羊。
她高昂着头,看向萧斯年,语气平淡。
“如果我不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