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身为律师的闺蜜,咬紧牙关。
“我绝不能把孩子留给萧斯年!”
潘怡轻叹了口气,点点手上的笔记本。
“钱!你得证明你有能力抚养女儿,更不要说,栩栩还有先天性心脏病。”
一股前所未有的紧迫感抓住了谢雪清,她皱眉。
“我想试着做生意,投资一些小产业,你有渠道吗?”
身为律师的潘怡当然有人脉,她看向谢雪清,奇道。
“你什么时候会做生意了?”
谢雪清看着掌心没说话,前世她为整个家奔波不停,一边带孩子一边赚钱养家,多重多累的活都干过了。
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被养在温室里的大小姐了。
回到家,谢雪清从柜子最底下翻出一个包裹。
里面装着的,是她去世母亲给她留下的遗物。
一件凤凰祥云纹的红色舞蹈服。
她的母亲是苏绣大师,国内外享有盛誉。
临终前,母亲强撑着病体,一针一线为她做了这件舞蹈服。
世上仅此一件。
可惜,那年的桃花杯,她还是没能穿着它夺冠。
自那以后,母亲去世,她嫁人生子。
这件舞蹈服,也被藏在了衣柜最深处。
摸着柔软的布料,她又回想起,母亲身上的温度。
晚上萧斯年回来时,脸色不是很好。
“赵工跟我说,你要回文工团了?你这又是在闹什么!”
“芊芊回国了,我知道你心思又开始活络。可你怎么能跟她比?她现在已经是首席舞者,你还会跳舞吗?”
羞辱的话就这样一股脑倒下来,谢雪清闭了闭眼,按耐住心里翻腾的情绪。
“我不是要跟许芊芊比什么,只是想着女儿也大了,我该出去找工作忙自己的事业了。”
听到忙事业,萧斯年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从前的谢雪清,生活里只有她的爱情和舞蹈。
结婚生子后,生活的重心就变成了他和孩子。
他以为,谢雪清这一生都是要围着这个家庭打转,从没想过,她会有选择其他生活方式的可能。
想到许芊芊私下同他说过的话,萧斯年眼色微沉,冷哼一声。
“你最好是为了事业!五年没跳过舞,你现在和许芊芊已经是云泥之别,过去那些小心思该放下的就早点儿放下吧!”
谢雪清心底涌上一阵烦躁,她不知道萧斯年为什么总是要把她的事跟许芊芊扯在一起。
好像她要回文工团,重新把舞蹈捡起来,是为了跟许芊芊争个高下。
好像她的人生,永远都是以他为中心。
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他,为了和另外一个女人争夺他的目光。
“你误会了。”
谢雪清淡声开口,看向萧斯年。
“我回文工团,是为了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