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念叨着沪市的酒店，哪一家酒席好吃，哪一家宴会厅气派。
说要挑个好日子，带我去看场地，选一个最适合办婚礼的地方。
我安静地听他说着，有些恍惚。
曾经以为，这一刻，应该是幸福甜蜜的。
没想到，是这样悲哀的心境。
第二天，顾司臣坚持守着我。
让秘书把文件拿到家里来。
来的人是陆念念。
短短几个月，她就褪去了刚毕业时的青涩，多了几分女人的韵味。
这都是，顾司臣的功劳。
顾司臣装作公事公办的样子，视线并没有多在陆念念身上停留。
等他回了书房，陆念念却迟迟没离开。
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说：“小烟姐，没想你这么大度。你知不知道，顾总有很多女人，她们各个都像你，但各个都比你年轻，比你清纯。”
我淡淡道：“那又怎样？”
没看到预想中的反应，陆念念急了：“那又怎样？你是他女朋友，听到这些不难受吗？还是说，你根本没那么爱他？既然你不爱他不如让给我，我喜欢顾总，他也喜欢我，你如果识趣就应该主动退出。”
我问：“哦？可是昨晚他不惜烫伤自己，也不让我离开，是为什么呢？”
陆念念的脸上闪过一丝妒恨，忿忿道：“他那是可怜你，你被人强奸，被那些脏男人碰过，顾总这样的人，凭什么要去用一个垃圾？”
原来，顾司臣是这样想的啊。
*
见我有了反应，陆念念得意地说：“哪个男人不想要女人的第一次？顾总更是在乎。实话告诉你，我们的第一次，我用的姨妈血。那又怎么样呢？他照样宝贝得不得了。”
我闭了闭眼，压下胃里的不适。
再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陆念念，你想发骚就去书房，如果书房不够，客厅也给你们，但是，不要再污染我的耳朵，我对你们的床事没兴趣。我和顾司臣，以后再也没关系。”
陆念念诧异地睁大眼：“没关系是什么意思？”
我转身要走，她拉住我，质问道：“你把话说清楚。”
我甩开她，带倒了岛台上的杯架。
顾司臣从书房出来时，恰好看到陆念念跌倒在地上。
她身上被玻璃杯碎片擦破了皮。
顾司臣小跑过来，紧张道：“伤到哪里了？”
以前，我不小心被水果刀划伤手，顾司臣也是这个表情。
紧张，心疼，恨不得替我受伤。
陆念念故作委屈地说：“顾总，下次还是换人来给你送资料吧，小烟姐不喜欢我出现。”
顾司臣脸色发沉，说道：“小烟，念念来家里是公事，我承诺你不再跟那些女人应酬，但一码归一码，公事上面你不能无理取闹。”
“况且你怎么能把人伤成这样？留疤了怎么办？”
我淡淡道：“顾司臣，你快送她去医院吧，再晚一会，伤口就长好了。”
顾司臣脸色更沉：“不用你说，我也会去，你在家等着，这件事回来再聊。”
他俯身抱起陆念念，越过我往门外走去。
陆念念靠在顾司臣的肩上，冲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我木然地站了一会，忽然想起收拾到一半的行李。
没了顾司臣碍手碍脚，不一会儿就收好了。
我定了今天回京市的机票。
本来想迟些告诉他，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
我摘下跟顾司臣的情侣对戒，放在桌子上。
最后看了眼这个住了七年的家。
似乎，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登机之后，我就关了手机。
安稳地睡了一觉。
等落地时，打开手机有一百多个未接来电。
全是顾司臣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