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奇怪了，往常这些野猪一般都是在密林深处的，也不会主动攻击人，你们怎么惹它了？”周凤英满脸奇怪地问道。
姜苗苗就把遇到那女人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应该是她惹恼了野猪，野猪是追着她跑的，她刚好跑到了我们面前，野猪又把我们当成了目标。”
听了姜苗苗的解释，几人也算是明白了过来。
一直没说话的贺多田重重哼了一声：“这婆娘就不是个好人，净会祸害人，跟她沾上就会出事儿！”
姜苗苗眉头皱了起来，虽然知道贺多田是因为担心他们差点被那女人连累了，但听着这话还是有些刺耳。
她还没说话，就见一旁的周凤英一巴掌直接就拍在了他的胳膊上。
“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来！”周凤英呵斥道，“要我说，你们男的就是一点儿同理心都没有！”
“那邓明惠被鬼子抓，被鬼子折辱是她愿意的吗？一身的病，甚至连生育资格都没了是她愿意的吗？她嫁个地主两天就倒了，是她愿意的吗？是她自己不想好好过日子的吗？”
说到这里，周凤英的眼眶也有些泛红，气鼓鼓地坐在了一边不说话了。
姜苗苗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周凤英这话是一点儿也没错的。
贺多田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瞥了一眼几个小辈，道歉的话到底是没说出口，只是闷着气往厨房里面走去。
贺淮见状，跟着指责了贺多田两声，这才出声宽慰周凤英。
好说歹说，周凤英这才没有那么生气了。
姜苗苗上前去拉周凤英起来：“妈，别气坏了自己。”
周凤英顺着她手中的力道站起身来，顺便白了贺多田一眼。
贺多田满脸尴尬。
“今天小海掏了一窝鸟蛋，炒了一盘子青椒，可好吃了，赶紧尝尝！”姜苗苗道。
姜苗苗的面子，周凤英还是给的。
一家人坐到了饭桌上，周凤英离贺多田远远的。
姜苗苗看了贺淮一眼。
贺淮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担心，我爸他惧内得很，等会儿我们不在的时候，他就要求饶了。”
姜苗苗看了贺多田一眼，微抿了抿唇，没再说话，只低头吃饭。
吃过了晚饭，周凤英直接就出了门，甚至都没等贺多田。
贺多田见状，赶紧就跟了上去。
身边没了人，贺多田就变得卑微了起来。
姜苗苗看着两人的背影，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等贺淮洗完了碗，就问姜苗苗要不要出去溜达一圈。
姜苗苗心疼他干了一天活儿，就摇头说不想去。
贺淮见状，也就没勉强。
洗完澡回到了房间里，姜苗苗就问起了邓明惠的事情。
贺淮对这女人也不是很了解，他所知道的，也是从村里人嘴里知道的，大同小异，都是一些闲话。
“怎么了？突然对她感兴趣？”
贺淮伸手在背后抱住了姜苗苗，把脸埋在了她的颈窝处，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味，深吸了两口气。
姜苗苗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悲痛：“只是觉得有些心疼她。”
还有那些她们。
当年，他们班主任组织他们看过《三十二》和《二十二》，看完之后全班都哭了，那种无力感，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