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闵国接过去随手打开，就看到体检结果一切正常，上次的药效也并没有任何后遗症。
他烦躁的摁了摁眉心，如果不是药性后遗症，那就是他真的对自家保姆有了冲动？
这个认知让卫闵国神情复杂。
等陈特助离开，卫闵国靠在椅子上给自己点了支烟。
脑海里闪过几次和宁水芸暧昧的画面，尤其是楼梯口和车里那两次，明明是醉的，可仍旧清晰的记得自己大手握住的触感，还有小宁低头趴在他腿上，呼出的气息都让他冲动。
拼了大半辈子事业，卫闵国自认唯一动心过的女人只有招娣，还是少年时期。
可惜那时候他父亲早逝，还欠了一屁股外债，母亲一个人苦苦撑着他们的小家，招娣自己也过的不好，他根本不敢表白。
等终于有能力了，招娣已经嫁人。
后来他一心专注事业。
商业上的成功，和对权利的逐步掌控，给他的满足感远远超过女人。
就是和许美凤婚姻存续的那几年，他对男女的那点事也不甚热情，这让后来他发现许美凤背后那些事，也没多大怒气。
可眼下他却多次对宁水芸失控。
一个四十岁的小保姆。
一个像招娣的女人……
卫闵国猛咂了一口烟，却仍旧压不下去心口的鼓噪。
自从过了四十，又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不需要太多应酬，卫闵国就戒了烟，可今晚他情绪异常纷杂。
一会是少女时代宁招娣俏丽的面庞，一会是那夜的混乱纵情，之后又成了宁水芸低眉顺眼的柔软模样。
直到一根烟燃烬，卫闵国重新拿起手机拨了陈助理的号，“人不用找了。”
陈特助刚到家，接到老板这个命令有些懵，“不用找了？您说的是宁招娣女士吗？”
“嗯。”刚吸过烟，卫闵国的声音有些暗哑，带着一股子失落。
也许从离开桑榆镇娶许美凤的那一刻开始，他和招娣就再没有缘分。
至于那一夜……
也许只是他被秦家人用致幻的催情剂弄出的一个幻觉。
那个同样叫招娣的女人，也只是个巧合。
眼下他不该沉浸在那个幻觉里。
陈特助跟了卫总多年，第一次见卫总如此反复，还是为了个女人，嘴上应下，心里却想这人还得找。
卫闵国挂了电话，将桌上那一沓相亲女的照片扔进垃圾桶。
他奋斗了这么多年，难得有让他冲动的女人，没有委屈自己的道理。
何况宁水芸那么像招娣……他就当自己自私一回。
至于宁水芸那边，他堂堂卫总还真能不如个维修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