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疼痛刺激到，男人红了眼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伸手一摸怀里，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
“那只手捅的我？我把你手指头一根一根削下来好不好？”
他一步步靠近，举着刀就要扎下来。
徐清姿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她蜷缩着瑟瑟发抖，刚刚那一脚像是把她骨头踹断了。
看着匕首落下，她下意识闭上了眼。
可下一刻，痛意并没有出现。
脸上滴下温热的液体，让徐清姿回神。
她抬头一看，那把匕首扎在了顾寒松的胳膊上。
顾寒松气喘吁吁，像是刚从什么地方跑过来，额头上挂着汗珠。
他抬腿将男子一脚踢飞，又把人按在地上，一拳接着一拳，全然没有注意到胳膊上的伤口。
“你敢伤她，畜牲东西！你是不是想死？”
男子开始还连声哀嚎着，后面被打得有进气没出气。
顾寒松还不解气，瞥见胳膊上的匕首，直接拔了下来。
“顾寒松！”
刚缓过来的徐清姿看到这一幕，连忙喝住了红着眼的顾寒松。
“再这样下去，要出人命的！”
顾寒松这才回过神来，他脸上浮现出一丝不甘。
“呸，这种人渣，死了也活该！”
徐清姿上前拦住他举着匕首的手，忍不住道。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儿，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顾姨怎么办？”
听到这话，顾寒松才不甘地放下手中的匕首。
终于有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打着手电筒匆匆赶来。
一群人把流氓扭送到了派出所，办完手续后，徐清姿看着顾寒松胳膊上深可见骨的刀伤，忍不住开口。
“去医院吧。”
顾寒松眼前一亮，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色忽然爆发出光彩。
“嗯，你送我过去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生怕徐清姿拒绝。
徐清姿没犹豫多久，不管怎么说，是顾寒松救了她，就算是陌生人，她于情于理也该照顾一下。
她叹了口气，没看顾寒松，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往外走。
“走吧。”
医院门诊还亮着灯，顾寒松被护士带进去包扎伤口，徐清姿守在外面，一时思绪万千。
她靠在窗玻璃上，看着窗外的明月发呆。
玻璃窗忽然被人敲响，徐清姿一怔，抬头，看到了一脸担忧，还披着外套的孟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