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解释一下,依萌。”蒋戈阳露出一点无奈的神色。
大萌越说越勇:“难道你没有给莫向彤一点暗示?”更直接的话,大萌没说出来。这句话她与其替莫向彤问,不如也为她自己问。
蒋戈阳一脸无可奈何:“高中的时候,她的确跟我表示很喜欢我,我能怎么办,该说的都说了。”
“就像你对我说的那样,不合适么……?”大萌接话。
蒋戈阳陷入思索,想了想:“那倒没有,莫向彤跟你不一样。我和你是好朋友,我和她,我从没想过会有什么关系。”
“但她为了你,打过胎。”大萌面色突然变得无比冷漠,抛出了一个爆炸级别的事。
白芒一个回神,下意识看向大萌,又望向蒋戈阳。
拧了柠眉头。
帅气还带点酷的蒋戈阳面上冒出一点惊慌,随即,他好笑地问:“莫向彤跟你说的吧。前两天,她也跟我这样说……要敲诈我。”
大萌紧紧抿唇,难以置信:“蒋戈阳,你……”
“她敲诈我,说要告诉你。依萌啊……你现在也知道了,什么同学都是假的,她就是敲诈犯,找理由要敲诈我……”
“……是真的啊。”大萌难过道。刚刚她去了一趟洗手间,莫向彤把证据都给她了,包括医院人流证明。
莫向彤的原话:“蒋戈阳是真的混球,只会用他的悲惨经历骗女孩。不信的话你套套他的话呗,他肯定说高中跟我没关系,连朋友也不是。他高考压力很大,每次都找我,当我是免费妓、女。他跟我做都不戴套,让我吃药……”
时间还是她大一军训,莫向彤也是大学九月军训被现送医院,因此莫向彤成了班级全校的话柄女孩。
她不甘心,只能找蒋戈阳。蒋戈阳上了军校,以封闭式管理作为借口,压根不理她。
之后莫向彤还去蒋戈阳的城市找他。
“怎么证明是我的?”蒋戈阳样子搞笑,又冷漠。
此时,面对大萌,蒋戈阳也是这个态度。
“跟她上、床的男的多得很,却把这种腌臜事赖在我头上,还要举报我?她就是一条疯狗。”
“所以……你还是怕了啊。”一声不吭的白芒,慢悠悠又冷淡地出声。
如果打胎的事是事实,那天长桌底下两条勾在一起的腿,又有了新的理解。
不管蒋戈阳还是莫向彤,那天生日会都在虚与委蛇。
欣子朋友说,剧本杀两人提早走了。估计两人是谈判去了,没谈拢,莫向彤就对蒋戈阳威逼利诱。
如果蒋戈阳没有受到莫向彤的威胁,蒋戈阳可能真的答应大萌的告白。
大萌给她看过蒋戈阳跟她的所有聊天,句句关心字字暧昧,早越过了朋友的界限。
蒋戈阳这样聪明的男人,不会不懂分寸。
从头到尾,大萌就是他猎物,期待已久的猎物。大萌这样家境好性格好又迷恋他的女孩,蒋戈阳没道理不放过。
“我怕什么……”蒋戈阳握了握桌上的杯子,嘴巴咧了咧,似乎想笑又笑不出来。
“难道你真不怕么?你真没做过么?”大萌吸了一口混杂辣味的冷气,望了望自己喜欢七年的人,咬咬牙,用最温和的口吻说最尖锐逼人的话。
“蒋戈阳,你敢说你和莫向彤没生过性、关系吗?”
“你们明明生多次性、关系,你还说你和她不是男女朋友,没任何关系,你和她只是走得近一点让同学误会了。”
“……蒋戈阳,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你让我……真的很恶心!”
大萌一句连着一句,她太愤怒、太伤心了,说话时眼瞳跟着一缩一缩,直至凉凉的眼泪从眼眶淌下来。
在暗色眼睛下方,泛着愔愔的光。
白芒深深吐了一口压在喉咙里的郁气,暂时,只能冷眼看向对面的蒋戈阳。
终于,在大萌的一句句逼问下,蒋戈阳的帅气终于出现了裂痕,他眼神开始慌乱,甚至有点难以掩饰的绝望。
他看起来很紧张,也让人很紧张。
“是……”蒋戈阳舔了舔后牙槽,“我和她存在过那种关系。”
“高三我压力很大,莫向彤骗我上、床,帮缓解焦虑……”蒋戈阳双眼皮褶皱很深,略上斜的眼睛低垂着,看起来给人一种他在懊悔的错觉。
火锅店大堂灯光夹着火锅热气熏在他面上,让他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模糊不清。
直至,他抬起头,语气清晰道:“依萌……我那天拒绝你,就是因为莫向彤威胁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