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苦思索,终于灵光一现,想着这太子殿下怎么跟在云州凶自个的大汉身形这般像?
他会不会乔装改变出城了?
话本上不是常常有江湖术士常用人皮面具行走江湖么?
虽然觉得不大可能,她仍是犹豫问道:“殿下,您……年前有去过云州么?”
萧旻渊心里一惊,没想到她竟这般敏锐,险些就被她认出来了,但脸皮厚如他,绝不可能承认的。
“不曾,我年前就被禁足了,怎么可能出得了府?”
听他这么说,秦宁一想也是,许是人有相似吧?
她也不纠结这事了,欠身道:“抱歉,是臣女思虑不周,叨扰殿下清静了。”
萧旻渊也不在意,挥挥手道:“去找你朋友吧。”
秦宁再度行礼,而后被已经吓得出了一身汗的碧儿扶着往外走,期间她忍不住回头,见萧旻渊已经回过身再度专注喂鱼了,不禁有些失落,也回正身子走了。
她在期盼什么呢?
可看似淡然的萧旻渊心里仍是不平静——没想到除了他的兄弟,居然还有人能认出他来。倒也不是担心她泄密,只是忍不住感慨居然有人在意他。
他还真是可怜。
见到秦宁这么久才回,付谨慈问道:“阿宁,怎么去了这般久?是迷路了么?”
“哪呀?护国寺我可熟了。”她否认了,而后低声说道:“回来的途中遇见太子殿下了,同他说了几句话。”
温邵棠来了兴趣,“太子?他方才不是走了么?”
居然这样秦宁都能遇见他,莫不是二人有缘?
“我猜太子殿下可能在寺中借住了,传闻他每年生辰都会来寺中,只是这次恰好遇上了。”
她之前来护国寺的次数不频繁,应是都与太子生辰错开了。
付谨慈也总算明白了温邵棠为何带自己来护国寺了,但心里也心疼萧旻渊,趁着秦宁低头喝茶时在他手里写道:我们需要留下来陪大哥吃顿斋饭吗?
温邵棠摇头,在她手心写道:不必,等他回来我们再一起聚聚。
付谨慈只好按捺住这个心思。
而秦宁见到他们夫妻二人的动作,只当是他们夫妻的小情趣,起身道:“不如回去了吧?晚了我阿娘又该唠叨我成天就知道玩了。”
众人都没有异议,于是再度坐上马车晃悠悠回城,在街道上双方才分开,各自回家。
付谨慈下去换了身衣裳时,温小山悄悄回禀道:“大少爷,这几日门外的确有几人鬼鬼祟祟的盯梢,我分辨过了,应该是几路人马。”
温邵棠并不在意,冷笑道:“他们盯就盯着吧,这事别同阿慈说,省得她生怕。”
温小山继续下去教导冯林,谁也不把门外的暗哨当回事。
幕后安排的人且得意着,等他温邵棠做下一步动作时,迟早将这些个暗哨一个一个拔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