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谨慈生辰当天,是个好天气,不阴不热。
温邵棠一向不说大话,便要带着她前往寒山寺,在出发前,特意在她发髻间插了一根白玉簪子,令她有些惊喜不已。
她新奇的摸摸玉簪,问道:“是生辰贺礼?”
温邵棠回道:“是定情信物,也是给你的生辰贺礼,喜欢么?”
怎么会不喜欢?
付谨慈被他按在铜镜前,稍稍偏头打量着玉簪,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你送的,我都喜欢。”
温邵棠拉过她的手,而后在她手背上烙下一吻,说道:“这簪子我喊人选用的是跟你手钏是一样的玉种,算是一套,阿慈喜欢便好。”
而簪子是雕成了海棠花的图样,对付谨慈或是他本人,意义非凡。
付谨慈挽着温邵棠的手臂出了院门,恰好遇见温姝媛,她看着倒是十分高兴,当即就拿出手里锦盒内的璎珞戴在妹妹颈间,而后退后了几步打量着。
“我们阿慈戴什么都好看,生辰快乐。”
于是付谨慈果断松开温邵棠的胳膊,拉着温姝媛软声道:“谢谢阿姐。”
每年温姝媛都会亲自将礼物送到妹妹手上,而后亲自给她戴上,而每一件首饰都特别合适,几乎是与妹妹的气质相辅相成。
她眼睛一转,问道:“阿慈,你们这是要出门?”
温邵棠一听就知不好,还没来得及阻止,付谨慈便乖乖答道:“是的,想着和邵棠带小白去一趟寒山寺。”
“哦?”温姝媛果然来了兴趣,“那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她偏头望着满脸不愿的温邵棠,说道:“放心,才不打扰你们小夫妻,我去求个签。”
看着付谨慈面含笑意,温邵棠也不想扫她的兴,只好应了下来,但坐马车时赶了她自己去和小白坐一辆,省得自己心烦。
温姝媛也不介意,只是启程后自己掀开帘子问坐在外边的唐湛:“哎唐湛,你说我阿哥是不是被夺舍了?之前我要是这么皮他肯定得料理我。”
唐湛犹豫了一下,回道:“也许今日是少夫人生辰,他不想扫兴,若是旁的日子,您可能得吃一番苦头。”
唐湛不愧是跟着温邵棠最久的,对他的想法了解透彻,几乎是他的解答人了。
温姝媛自讨没趣,又钻了回去马车里边躺着逗小白玩了。
而只有两人的时候,温邵棠通常是坐没坐相,如今更是枕着付谨慈的大腿闭目歇息,惬意得很。
付谨慈也不在意,伸手替他捏捏胳膊,说道:“你下次别对阿姐这么凶了。”
温邵棠倏然睁开眼,“我对她凶?阿慈,你对我的残暴一无所知。”
付谨慈捏了他一把,“胡说,你才不残暴。”
不得不说,付谨慈对温邵棠有种几近盲目的信任,但也是温邵棠从未对她展示过自己这般阴暗的一面的缘故,他可舍不得。
若是换做萧旻渊和萧焕,甚至是温姝媛,谁同他们说温邵棠不残暴,准得当场翻脸。
温邵棠也不否认,握住她一只手放在心口,心满意足的再度闭上眼睛。
直至到了山脚下,众人下了马车,结伴往寺庙走去。
了空大师今日也在,纷纷给他们打了招呼后问道:“阿弥陀佛,今日各位施主来是?”
付谨慈笑着回道:“大师,今日带着小白回来看看,您和各位师父也算是这小家伙的救命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