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已经听她说了结识的朋友竟是威远侯之女,但那时二人忙着互诉衷肠,还没来得及细细讨论,现下倒是可以互相谈论。
“阿慈,威远侯是京城的一闲散侯爷,但妻子娘家亦是经商世家,因此财力方面也算雄厚,他们只有秦宁一个闺女,你和她相交,也没有什么坏处。”
付谨慈好奇的抬头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威远侯情况的?”
温邵棠好笑道:“我是生意人,要是想生意做到京城,不得摸清一些权贵的基本情况?况且我有一好友,手里的情报多得很,日后去京城后,带你去见见。”
听到他这么说,付谨慈犹豫问道:“是那日的李公子么?”
温邵棠不惊讶她的聪慧,肯定道:“是他,除了他之外还有另一人也是在京城,届时一起见见。”
他的坦诚使得付谨慈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至少在她面前,他不会刻意去隐瞒、去回避什么。
她玩笑道:“我答应了阿宁,日后去京城得去找她,到时你也见见她。”
温邵棠心情甚好,自然什么都应允下来,夫妻俩再度融洽的用起早膳。
而被付谨慈记挂的秦宁此时已经侍卫的守护下坐上马车踏上回京的路上,为了谨慎起见,她同丫鬟碧儿都换上了男子的装束,防止不必要的纠缠。
官道平坦,马车驶过也不算颠簸,秦宁也不遭罪,顶多只能算是无聊。
碧儿见她百无聊赖的模样,问道:“小姐,不对,公子,听说前端路上有个小茶馆,咱们在那歇会吧?”
秦宁立即点头,“太好了,坐马车坐得我脖子都疼,喊他们骑快些,咱们去喝碗茶。”
马车果然骑得快了些,马蹄踏地声和轱辘辗转声声入耳,使她有些昏昏欲睡。
约莫骑了五里地,果然见到了一个小茶馆坐落路边,店里只有一个年过半百的大叔在看着,摆着的六七套桌椅只有其中一套坐着两个身着黑衣的男子。
秦宁在碧儿和侍卫的陪同下走进坐下,一位侍卫仰头说道:“老板,冲两壶茶来,再上两碟花生米。”
老板为难说道:“这位小兄弟,半个时辰前一位壮士将我店里剩下的花生米都买走了,我喊我儿子回去取了,你若想吃,得等等呢。”
秦宁微仰头,一个眼神,侍卫又问道:“还得等多久?”
老板忙回道:“我儿子手脚麻利,再有个两刻钟就应是快回来了,我炒个花生米很快的。”
得到授意后,侍卫又说道:“成,你快点,我们还得赶路呢。”
得到老板应承后,秦宁百无聊赖,视线四处打探,而后不经意落到斜桌的两位黑衣男子的身上。
可下一刻,其中一位像是察觉到一般蓦然望了回来,视线极其凌厉,像是要吃人一般。
犹如一把镇守宝地的利剑,展露了锋芒,在震慑闯入者。
秦宁只好移开了视线,却惊觉自己就在方才那一眼的震慑下湿了后背,她悄悄咽了口唾沫,而后用袖子将额间的汗也擦去。
不就看了他一眼吗?又不是金子做的,至于这么凶么?
穿的全身黑,样貌还普通,丢在人群里怕是还找不着,居然还凶她!
想她秦宁,京城多少杰出儿郎哪位她没有见识过?这么没有礼貌的人,她还不乐意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