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温邵棠得知后,心里登时酸酸涩涩的——阿慈不肯让他陪同,却让唐湛跟着……
果然他吸引力根本无法同唐湛相比。
所幸没有人瞧见他的委屈,否则定会怀疑,素日雷厉风行、杀伐决断的大少爷怎么一副傻样?
金玉斋前——
付谨慈没有惊动旁人进到店内,里边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的掌柜的见到她立即迎了上来:“温少夫人,小人有失远迎,可是来取物的?”
付谨慈轻点头,“做好了么?”
掌柜的连连应着:“好了好了,在楼上放着呢,温少夫人请随小人来。”
前几日她遣红儿来捎句口信,待自己病好了再来取,才耽搁至今日。
来到包房后,掌柜的小心端来一个锦盒,而后又将盖子打开了,一枚青翠的圆形玉佩便出现在众人眼中。
这枚玉佩并不如其他玉佩般大,约莫三指宽,但里边细细雕刻镂空的图样,极其考验工匠的手艺。许是觉得要佩戴,掌柜的还在旁边放了根质地极好的吊绳。
而唐湛如今才知道他们少夫人要独自前来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心里不禁庆贺——他们的大少爷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付谨慈用手指摩挲那棵雕琢逼真的海棠树,脸上浮现的清浅笑意泄露了她的满意,掌柜的悄悄松了口气,谦恭的在一旁等候指示。
她抬头问道:“说来惭愧,还不知掌柜的名讳,可否赐教?”
掌柜的急忙回道:“少夫人言重了,小人姓余,单字景,还望不污了少夫人的耳。”
付谨慈笑意温柔,说道:“余掌柜,此次同你合作十分满意,金玉斋定会更上一层楼。”
余景又连连道谢,接过付谨慈递来的字据后仔细放进衣襟里边。
红儿递给他几张银票,是玉佩的尾款,而后又给了他一锭银子,是小费。
他受宠若惊回绝了:“少夫人,这……小人受之有愧呐。”
付谨慈微仰头示意他拿着,“你做事踏实可靠,店里首饰的做工也精细,你若不敢受,那就当做是我的激励吧,你自我约束,督促底下的人做事更仔细些。”
余景只得双手接过,又再度道谢,激动之心险些按捺不住。
在金玉斋,他也只是个做事的,虽是每月的报酬不算少,但额外的银子谁会嫌多?
再者,其实他来往的富贵人家众多,也没有多少人会像温家少夫人一般出手阔绰来打赏,且也没有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态。
一时间,余景的心里百感交集,想着今年又可为家中人过一个丰厚的年了,对付谨慈的感激也更加浓厚。
付谨慈拿到东西,也不打算多待,让红儿抱着锦盒,谢绝了余景的送别便带着众人下了楼准备离去。
唐湛在后方问道:“少夫人,您是要回府还是要去别的地方?”
付谨慈想了想,说道:“还是去游湖吧,瞧完夕阳再回去。”
她同温邵棠的说辞是出来游湖,且她也很久没有来吹吹风了,改善一下心境也好。
于是众人又朝着停放画舫的湖边出发。
而付谨慈也没有料到,此行会遇到日后她在京城最好的朋友,她们共同经历了许多惊险,成为彼此最信任的交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