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盈盈望着她说道:“倒是你,与温邵棠成婚也太仓促了,你成婚我身子不便都去不成。你和他还好吧?有没有欺负你?”
付谨慈面上的笑淡了些,强撑着回道:“他哪会欺负我?”只是不爱我罢了。
潘盈盈应和道:“也是,温家主那么疼你,谅他也不敢。你和他兄妹成夫妻的,感情还是要比旁人深厚的。”
温邵棠和付谨慈成婚的内情,潘盈盈并不知晓,只是以为是二人两厢情愿,温延山才替他们办的喜事。
二人又说起了些旧事,包括她们三个好友之间的相识,如今想来还是觉着好笑。
潘盈盈乐道:“你还记得么?当年你在庙会上猜灯谜,云秀那小妮子也想要那盏奖品灯,可她和彭周来晚了,那哭的叫一个惨,我还以为你抢了她的灯呢。”
当年三人的相识完全是一场乌龙,付谨慈为了让云秀不哭,将赢得的花灯送与了她,而潘盈盈也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急忙对付谨慈道歉,之后云秀还抛下了彭周,与新认识的小姐妹玩了起来。
五年的光阴,三人的感情越发深厚,但如今都各自嫁人,也不能时常见面了。
付谨慈佯装恼怒:“还说呢,你一上来便以为我欺负云秀,将我一通说。”
潘盈盈求饶道:“好了温少夫人,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此揭过吧。”
付谨慈顾忌她刚生产完,也不好逗得太过,傲娇道:“那好吧,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说你了。”
恰好丫鬟端来了桂花蜜,付谨慈喝了润润嗓子便让她将杯子端了下去。
潘盈盈将背后的软枕动了动,问道:“说真的,阿慈,你和温邵棠什么时候要个孩子?最好是个闺女,跟你干女儿有个伴。”
付谨慈玩笑道:“不能是儿子么?干脆结成亲家得了,我干女儿有我这个婆婆,还不会受欺负呢。”
潘盈盈惊恐道:“你这话可千万不能让崔衡听见了,他呀小心眼的很,闺女捧在手心都怕化了,你当心之后生了个儿子,回头过来被他打出去了。”
说罢,二人对视一番,纷纷笑出声来。
在外阁的丫鬟们听到笑声,都晓得自己主子现下的心情愉悦,也不禁都面带轻笑,各自忙活起来。
付谨慈也不说笑了,正色道:“不急,他刚回来,和阿姐还得再磨合生意上的事。我内宅里还有一堆事呢,急不得。”
再者,她也许和温邵棠没过多久便会和离了,想这么多也无济于事。
潘盈盈想想也是,“你可是操持着整个温家呢,是得好好筹备。你平时就要强,如今成婚了就要学会适当示弱,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省得那些个臭男人说话做事不知轻重的。”
付谨慈眉头一挑,这些个臭男人该不会崔衡也在其中吧?
但她也只是心里想想,敷衍道:“成,向你取经。”
听付谨慈这番话,潘盈盈便知她没往心里去了,恨恨的推了她额头一记,说道:“就知道你不听,算了,反正你性子比牛都倔。”
付谨慈也没有反驳,她不喜欢示弱,年幼的经历教会了她,凡事都得自己淌过才算过了。
就算当下再难过,她咬咬牙也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