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眼神唐湛便明白了,回道:“是少夫人亲自准备,喊我端过来给您的。”
在这个时刻,温邵棠极其懊悔的情绪迸发,将蜂蜜水喝下后问道:“阿慈呢?”
“少夫人已经往前厅去了。”
闻言温邵棠立即起身,匆匆往前厅赶去。
家有喜事,温延山精神都好了一些,收拾整齐来到前厅时见只有付谨慈和温姝媛坐着,气极问道:“温邵棠呢?”
整个云州的习俗,都是新婚后夫妻一同向公婆敬茶,若只有新妇一人,则是说明夫妻二人感情不和睦,才会敬茶都不愿陪同,也难怪温延山会发怒。
听到连温邵棠的全名都喊出来了,温姝媛吓了一跳,正想说话,付谨慈轻柔安抚道:“阿爹别生气,我方才跟……邵棠说过了,我处理了家务事先行过来,他稍后便会来了。”
闻言温延山的火气都散了不少,坐下道:“这臭小子敢不来腿我都给他打折。”
而后他又问道:“那小子没欺负你吧?若受委屈了别憋着,跟爹说,爹替你收拾他。”
付谨慈依旧是温柔回道:“放心吧阿爹,邵棠很照顾我。”
话音刚落,温邵棠匆忙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温姝媛急忙冲他使眼色,可他却不明所以,兄妹俩眼神交流几个来回都以失败告终。
好在付谨慈安抚般拍拍姐姐的手臂,说道:“既然来了,先给阿爹敬茶吧。”
唐伯命人放下两个蒲团,又喊人端来了茶,温邵棠夫妇跪下,依次举起茶杯恭敬道:“阿爹请喝茶。”
温延山两杯茶都喝了一口,将原本准备的银票都递给了付谨慈,说道:“你和邵棠成婚了,替他都收着。”
付谨慈顺从收下:“是,阿爹。”
儿子和儿媳和谐的场面使得温延山感慨万分,他伸手各自拉过二人的手,而后使他们的手搭在一起说道:“以后,温家就交由你们和媛儿了,辛苦你们了。”
这交代的话语使得三个子女红了眼眶,纷纷点头应道:“放心吧阿爹。”
一家人亲亲热热用了早膳,温延山便被搀扶回房了,三个小辈在前厅也轻快了许多。
温姝媛眼睛转了转,问道:“阿哥,你刚与阿慈成婚,不如去游湖吧?”
在云州,不少新婚夫妇都会外出踏春、游湖,以彰显恩爱。
温邵棠正欲说话,付谨慈回绝了:“不了,我这还积攒些事情未处理,迟些日子吧。”
温姝媛也没有怀疑,而是嘱托道:“那你得注意身子,病刚好呢。我去铺子看看,今日就让阿哥陪你吧。”
付谨慈应下了,目送姐姐出门后也起身对温邵棠说道:“我还有事情,就先失陪了。”
温邵棠闷闷应和,眼睁睁看着她带着红儿头也不回便往后院去了。
她如此知趣,减少二人的独处时间,可为何自己心里却还是那么不乐意呢?
两年前耿耿于怀的不甘似乎找着机会,肆意回扑,他得好好想想,在平日里该怎么平衡与阿慈的相处,日日共处一室,若都是这个样子该多难受。
温邵棠皱着眉,边思索边起身带着唐湛往练功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