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他身上还带着水汽，上半身赤裸。
贺寒彻浅尝辄止，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足够温柔。
郁歌跟着他一路去了餐厅，他看她的眼神有些不解。
郁歌解释：“我……我想陪着你吃饭。”
贺寒彻没拒绝，他拉开餐桌边的椅子坐下，打开饭盒。
郁歌坐在对面，就看着他吃东西。
贺寒彻吃相很好，像个贵公子，她心情好了点，问他：“这菜你喜欢吃吗？”
贺寒彻：“还可以。”
郁歌其实是想多了解一点他的喜好，她不相信会有人饮食没偏好，便问他：“那你有没有讨厌吃的东西？”
他想了想，“香菜。”
“不过其实也不是吃不下去，”他又补充，“我和你说过，我小时候有段时间经常吃不上饭，所以食物对我来说很珍贵，无论喜不喜欢我都不会浪费。”
郁歌实在很难想象贺寒彻小时候是怎么过的，在高莹那里受苦，到了贺家之后，更糟糕了。
而她，曾经也是欺负他那些人中的一员……
她有些走神，后悔固然没用，但确确实实让人难受，她真恨不得穿越回过去，将小时候的自己从贺煜之那一行人中拉出来抽两耳光。
等贺寒彻吃完，正准备收拾垃圾，郁歌忽然又开口：“寒彻哥哥……我，我是第一次谈恋爱。”
贺寒彻动作顿了下，身子往后，靠住椅背，睨着她说：“我也是。”
郁歌心跳有点快，“我可能需要学习……有时候我要是做得不好，你要告诉我。”
贺寒彻注视着她，眼神讳莫如深。
她紧张到咽了咽喉咙，“我……我想以后一直陪着你。”
贺寒彻终于忍不住开口：“不是想搬走？”
郁歌一愣。
贺寒彻意识到自己嘴快了，这件事郁歌并没有和他说，是他在门外听到的。
这种类似于偷听得来的消息，他不该问的。
郁歌是想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听到我和杨雪说的话了？”
他垂眸不语。
“我想搬走，不是想跟你分开，就是……”郁歌蹙眉，在想怎么解释，“我、我从家里一出来，就一直住你这里，什么都是靠你……我觉得自己这样很没用，好像菟丝花一样，我希望自己能独立一点。”
贺寒彻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他并不希望她独立。
甚至做菟丝花也不错，他想，这样就不会离开了。
他知道这种想法有问题，郁歌说得很对，他们都是第一次谈恋爱，在亲密关系里应该怎么样相处，对他们来说都是新课题。
良久，他道：“我并不觉得你没用，你在这里……就很好了。”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就算身处人群中也时常感到孤独，最亲的人总留给他无情的背影，对他来说，不抛弃，不放弃，就已经难能可贵。
郁歌的心口像是被撞了下，猝不及防地就软了。
这些天，她被郁何平那些话困扰着，郁何平说她是废物，没有用，她就很想做个有用的人。
但贺寒彻不是郁何平，原来真正对她好的人，其实也并不需要她多么有用。
贺寒彻见她不语，却想到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