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哈哈一笑，“开玩笑，不过，作为兄弟，我确实希望老大能脱单，他对你真的不太一样，你考虑考虑？”
郁歌真不知道这要怎么考虑，贺寒彻又没跟她说什么……
再说，他怎么可能喜欢她？周赫是不知道过去那些事，要是知道，也不会朝着这个方向想。
不会有人喜欢霸凌过自己的人，多年前的那一天，她对上贺寒彻的双眼，那时她不明白的情绪，现在她懂了。
那是轻蔑和厌恶。
前面几人已经进了餐厅，周赫着急，催她：“说话啊。”
郁歌安静几秒，最后二话不说话，快步往前，也进了餐厅。
周赫：“……”
郁歌跟上杨雪脚步，在服务员带领下，一起进入包厢。
包厢空间很大，因此虽然是圆形桌，就他们几个人距离也能拉开。
杨雪坐在程宇身边，郁歌就坐在杨雪另一边。
贺寒彻一言不发，选了程宇旁边的座位坐下。
周赫进来扫了一眼，笑说：“程宇果然是香饽饽，谁都想粘着你，那我就坐郁歌旁边吧。”
郁歌低头看菜单，心里还在想，贺寒彻是不是还生气？他坐得距离她好远。
几人点完单，周赫想起什么，问郁歌：“要不要再叫上你其他朋友？毕竟今天是你的生日。”
郁歌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名字是贺煜之。
她表情有些僵硬，过了两秒才勉强扯了一下唇角，“不用了。”
她有点儿痛恨自己没出息，为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会想贺煜之？
他已经和陈婧去了香港，乐不思蜀，随随便便用一份礼物打发她，她不知道自己在留恋什么。
忽然之间，她的心情极度恶劣，那是对于自己不争气的气恼。
但性子使然，她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表露情绪，让朋友们不高兴，所以她假装自己很开心，叫来服务员，问大家需不需要什么酒水。
“你还喝酒啊？”周赫意有所指。
郁歌脸有点燥，“我不喝，你们想喝的可以喝啊。”
杨雪点了果酒，和郁歌说：“没事，你跟我喝这个吧，这个度数很低。”
经过一次酒醉，郁歌对自己的酒量已经有了清晰的认知，也不装逼了，“我还是喝果汁吧。”
今天人这么多，要是再像那天那样丢人，她怕自己真的得跳楼。
男人们要了几罐啤酒，饭菜上桌，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贺寒彻今天的话比往常要多点，原因是，他在和程宇聊团队的前景。
郁歌起初还说话，后来慢慢地也不吭声了，她发现贺寒彻就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桌上有周赫和杨雪两个活宝活跃气氛，倒也不至于冷场，饭局至中途，有人敲响包厢门，进来个骑手小哥，“周先生为郁小姐订的蛋糕，麻烦签收一下。”
郁歌今天过得太过于跌宕起伏，生日蛋糕这事儿，她自己是彻底忘了。
没想到周赫还记得。
周赫去签字拿蛋糕，杨雪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冲郁歌疯狂眼神示意：有情况？
郁歌手在桌子下面暗戳戳地戳了杨雪一下，眼神示意她别瞎想。
回头时，却不经意地对上了一双熟悉的黑眸。
贺寒彻正盯着她。
这也是他今天第一次拿正眼看她。
郁歌感觉自己的心跳，瞬时漏掉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