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这次贺煜之要她为陈婧背锅。
两个人一起下楼，贺寒彻问郁歌需不需要他送。
她哪里还好意思麻烦他，赶忙摆手，“我打车就行。”
贺寒彻点点头，“路上小心。”
郁歌转身，身上穿着羽绒服果然不那么冷了，她低着头往出租车停靠点走，忽然想起一件事。
贺寒彻的生日，应该是在夏天。
曾经有个夏天，他大约是受不了那种在学校遭受霸凌，在贺家又看冷脸的生活，从贺家悄悄走了。
后来郁歌听说，他是去找他妈妈了。
“听说那天是他生日，可能还想着他妈给他过生日吧，”贺煜之提到这事儿，不屑地笑，“结果那小三二话不说，把他拒之门外，他就在外面枯站，夜里也不让他进门，到第二天他妈给他买车票，又把他送回北城了，他只能回来，丧家犬一样……”
一群十几岁的孩子哄笑起来，郁歌在这片充满恶意的笑声里，只是安静地低着头，她笑不出来。
贺寒彻在贺家，自然没人给他过生日，他去找妈妈，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一句生日快乐。
她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前，她想，今年是来不及了，明年她一定要送他一份生日礼物。
出租车绝尘而去，她没有看到后面一直没有离开的贺寒彻。
那双沉黑的眼一直注视着她，从望着她的背影，到望着那辆出租车，最后什么也看不见了，他才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郁歌回到学校宿舍，舍友杨雪揶揄她：“彻夜不归哦歌子，是不是和你的煜之哥哥有新进展了呀。”
两人是闺蜜，贺煜之之前来学校找郁歌的时候，特意请她还有杨雪一起吃饭，席间话说得很微妙：“杨雪，你帮我个忙，多照顾照顾小歌子，她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
杨雪当时说：“歌子这么乖，会有什么事啊。”
贺煜之：“就是因为乖才要看好了，大学坏男孩那么多，别把我们小歌子拐跑了。”
杨雪掩唇，一脸姨母笑，又伸手轻戳了郁歌一下，“听见没？你的煜之哥哥害怕你跟人跑呢。”
谁能想到，现在郁歌没跑，贺煜之跟人跑了。
郁歌面对杨雪的问题，只觉得尴尬，好一阵才开口：“没有……我，我和贺煜之，不是那种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从来没有和我告白过。”
杨雪没搞清状况，还在笑：“告不告白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两家爸妈都已经认定你们要结婚了。”
郁歌在椅子上坐下，深深吸气，“杨雪，我和贺煜之其实真的不是一对，他有女朋友了，昨晚他为他女朋友打架被拘留，我就是去帮忙办个保释手续，后来我也没跟他在一起，他和他女朋友开房，我是在另外一个朋友那边借宿的。”
杨雪愣住了。
好半天，她拧眉，“贺煜之……交女朋友了？”
郁歌点头。
“没和你说？”
郁歌点头，“我也是昨晚才知道。”
杨雪缓冲一阵，声音高了一度，“他开什么玩笑呢，之前有事没事来学校请咱们宿舍的人吃饭，大家都当你是他女朋友，有男生打听你，想追你都被大家给挡回去了，现在他和别的女人搞一起去了？”
杨雪不说还好，一说，郁歌更难受，眼圈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