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而后反应了过来,迟疑的说道:“奶奶,难道那个人是。。。。。。”
朴奶奶回问道:“你觉得那个人是谁?”
又迟疑了一阵,我说道:“那人不会就是爷爷吧?”
岂知朴奶奶哈哈笑起,而后说道:“怎么可能是那个老头,我和老头子一起生活了六十多年,他不可能有什么秘密瞒着我的。”而后朴奶奶轻叹一声,“同样的,我也没有什么秘密可以瞒得过他,我们两人有时就像是一个人一样。”
我受了感染,也叹道:“原来是这样,看来奶奶和爷爷的感情确实深厚。”
而后我奇道:“那那个人是谁?”
朴奶奶从回忆中回来,眼中充满了哀伤,无不难受的说道:“是我那可爱的二女儿,二英。”
我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庞二英。
我回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朴奶奶喝了口水,续道:“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我惊道:“啊?十年前!朴奶奶我刚刚听你说了这么久我还以为这些事情是最近才生的呢?”
朴奶奶看了我一眼,回道:“那是因为你先入为主了,因为你父亲的事情是最近才生的,所以你就先入为主的认为了我刚刚所说的事情都是近期的生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算了,咱们不必拘此小节,朴奶奶您接着讲吧,我不再多嘴。”
朴奶奶便又开始接着讲述了:“那是我在遇到那个奇怪的男人之后的第三年。那时我的二女儿庞二英原本应当是在不败天国的都——天城里的天城大学进行深入学习的。可忽然有一天,她谁都没有通知的就回了马城,来见了我们。起初她还骗我们说是学校放假,但这个女儿是我生养的,她的心思我最明白不过,因此我很快的就现了她那副阳光乐观的样子后面,所隐藏着的悲伤。但也只是悲伤。”
我心想:为何只是悲伤?而后幡然醒悟,哦,之所以悲伤是因为庞二英知道自己会忽然死去,虽然她并不怕死,但她担心自己的死讯会给家里的这些亲人们带来难以接受的悲痛。而一想到家人在自己死后就会如此的伤心难过,她也就不再那么释然了。而这也间接的说明了,庞二英是多么的忠诚于城东老客,即便是为他们去死她也在所不惜。
朴奶奶接着道:“意识到这一点后,我便在众人相见完后,和老头子拉着二英一起到了房间里,打算仔仔细细的问她到底生了什么?”
虽说,我答应了不再多嘴,但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原来爷爷那时候还健在。”
朴奶奶点了点头,回道:“是啊,不过他在二英死后一年,也就去了。”朴奶奶叹了口气,“我和老伴将二英带到了她的房间里,她进了房间后便不管我们,开始自顾自的在房内来回走动着,嘴里不断的诉说着有关过去的回忆。见此,我和老伴心中愈的确定,眼前这个在别人眼中是人中龙凤的二女儿,真的要离开我们了。我和老伴就这么在房间里听着二英诉说了半个小时的回忆,而后二英便躺倒了床上,平静的对我们说道:‘爸,妈,我要死了。’尽管早已猜到,但二英把这个事实说出来的瞬间,我和老伴还是像被一道闪电击中了一般,呆站在了那里。”
我边听边思考着:城东老客到底为什么要让这些人服下毒药?难道今后我的下场也会和父亲,二英以及那个男人一样,都要这么死去吗?
朴奶奶依旧在述说着:“我的老伴先我一步的反应了过来,走过去询问二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二英却只是淡淡的笑着,说道:‘爸,我没人逼我。我这也算是寿数尽了。’老伴听后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不断的重复着二英的那句话:‘寿数尽了,寿数尽了。。。。。。’当时我便走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二英的手,为她把了脉,但现她的脉象再也正常不过。我又扒开她的眼睛,拿起行医时使用的小手电照着她的眼睛,只现她眼眸中却也同正常人一样,眼仁遇光收缩,其余部位也十分正常,没有死象。”
我问道:“当时您把二英的话和城东老客联系上了吗?”
朴奶奶摇了摇头,回道:“二英是个好孩子,当时检查完后,我笑着对老伴说道:‘老头子,别瞎想啦,二英身子好着呢?她逗你玩的。’老伴一听喜笑颜开,对着二英问道:‘二英,真的?你怎么骗起爸爸来啦?嘿,你这小妞。’但二英却没有出现我和老伴想象中的反应,语气依旧平淡,变得更加坚决的说道:‘爸,妈,我真的要死了。我并没有骗你们。’我和老伴望着二英,知道她没有说谎。但我当时还是没有把她和城东老客联系在一起,还以为她是得了什么罕见的绝症,我医术不到诊断不出,便忙去找了我的哥哥。”
我叹道:“唉,想必您的哥哥到了之后诊断不出来什么吧?”
朴奶奶摇了摇头,说道:“我哥哥听完我的讲述后,并没有和我一起去给二英诊断。只是说道:‘小菲,恐怕我去了也诊断不出个所以然来。一个人若真的有得了什么疾病,身子是不会骗人的。你的医术早已不下于我,如果连你都诊断不出来,那我去了也是无用,但我预计二英的身子应当是没有问题的。加之你所描述的情景,我认为二英的精神也是无异。因此二英如果真的这么说了,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了,二英自己想要去死。’我哥哥的话一瞬间就祛除了我心中迷雾,我认定二英的变化和城东老客脱不了干系。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我的哥哥,我哥哥回道:‘也只有这么想才合上道理了。小菲,城东老客是一个极其神秘并且拥有悠久历史底蕴的组织,就连我也只接触过那么一两位城东老客的成员。但若说了解城东老客这个组织,我是不敢承认的。此事,为兄是无能为力了。’说罢,我便告别了哥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