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拉开了些,很认真的看着我说:“你不能这样比,这对我不公平。”
我愣了一下,“怎么不公平了?”
卓欧却不再说那些,笑着摇摇头接着说:“今天是我生日,你有什么表示?”
我挠挠头,“你生日?我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卓欧的表情立刻有些难看,我摸不准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因为最近他很爱和我开玩笑,而且总是用这样的表情,但有时候却又不是真的生气,只是逗我。
我戳戳他的腰际,双眼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他却转了头过去,大概两三秒的时间,他才重新转过来面对我,脸上已经恢复了淡笑。
他微微蹙眉,“你对我一向不太上心。”
我不服气,争辩道:“胡说!你不喜欢吃辣椒,我最近弄菜都没弄辣椒,你不喜欢衣服皱皱的,我最近收了衣服都会偷偷给你熨平,还有你不……”
他用一个吻封住了我有些郁闷的话语,好似一个世纪那样长他才放开我,我还沉浸其中的时候,他离开了我,伸手在我的额头轻轻敲了一下,然后说:“好了,我知道你爱我,不需要这么如数家珍的,我都看到了。”
我撇撇嘴,心里还怄着气,哼了一声扭转头过去。他却没有放开我,拉着我的手朝卧室走去,默默为我收拾好床,然后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在床上说:“你休息一会儿,我让他们准备午餐。”
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有些颓然的背影,我的心里涌起一丝丝的愧疚,渐渐的越来越浓……
细细想来,他的确对我非常的好,撇开那段闹别扭的日子,他对我的好简直是无可挑剔,而我呢,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对他也是百般的要求,一旦有一丁点儿的不好就能大脾气,但他也全数包容下去。我忽然意识到,如果我一直这么对这个男人,搞不好哪一天他遇到一个对他稍微好一些的女孩子他就能倒戈,虽然我心里知道卓欧不是这样的人,可世间的事情又有多少能绝对肯定呢?
我几乎想也没想就起身去抱住了他的腰,连拖鞋也没来及穿的那种焦急,好像他在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一般。
卓欧可能被我突然的煽情怔住了,僵硬着身子有好几秒的时间他才转过身来柔声问我:“你怎么了?”
我不想告诉他我心里想的那些,我怕他都觉得自己可怜,索性闭上了眼睛倚在他的胸前,低声说:“我想给你过生日了。”
话刚说完就听见他满带着笑意的声音问道:“真的?”
我想,他这应该是表达他的激动吧?我要不要回应呢?可我还没想完,他就打断了我:“我想到了一个方案了。”
我昂头问他:“什么?”
他没做声,放开我之后拉着我去了厨房,指着烤箱说:“我学过烘焙,之前一直想做蛋糕,但总觉得一个人吃不完,所以一直没做。”
我笑,“你不会做给你女朋友吃呀!”
他眯眼看我笑着说:“我没有女朋友。”
我愣了愣,“胡说,雪莉不就是?”
雪莉的名字在我们之间几乎从未出现过,除了当初他请我喝那瓶价值连城的红酒时,顺口提出来的人还是我。
他凝神看着我摇头说:“她不是,她不过是我公寓的保洁员,上次她在我家看到了我满架子的红酒,请我看一看她手上的红酒如何,她说想送给她外公。”
“外公?国外的人还能将别人送的礼物转送给另外的人的呀?”
他无奈的笑了笑,“国内不也一样么?你不也把我送你的东西送给她了?”
我不想继续纠缠那件事,只是又很好奇他为什么得到了那瓶酒,顺口就问:“那酒为什么到了你的手里?”
他忽然就卖起了关子,笑着转身去捣鼓他的那套烘焙工具,手法熟练地让我根本不相信他生疏了。
他果然是个全才,我们一起捣鼓了一个下午,蛋糕,蛋挞都有了,他还顺便做了只烤鸭和喜气洋洋的蔓越莓喜饼。
我疑惑问他,为什么做这些的时候,他一手端着盘子一手牵着我去敲了邻居家的门。
邻居家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开门见我和卓欧紧握着的手,都笑眯眯的,我听见卓欧用英文介绍我,他说的是,“这就是我的太太,很漂亮吧?”
对他这种王婆卖瓜的作风,我还有些不适应,害羞的低着头就听见那位太太笑着夸奖道:“太漂亮了!怪不得你看不上我家女儿!”
回到家我问卓欧,“说你看不上她女儿?我没听错吧?他们那样子也就四十来岁,女儿也没有满二十吧?”
卓欧眯着眼嘴角满是笑意的给我递来一块蛋糕,淡淡的说:“十七。”
我正吃着蛋糕,听他这样的回答差点儿将嘴里的蛋糕吐出来,不过我强行吞下去也没落到什么好果子,蛋糕卡在我的喉咙里,我不受控制的咳了好多声也没能停下来,卓欧端来温开水递给我,一边温和的拍着我的后背说:“怎么了?这么不小心。”
我咳出了些眼泪,再加上心里憋闷,喝了一口水之后,郁闷且丧气的说:“你对未成年都下手啊?”
他伸手刮了刮我的嘴,在我的唇上印了一个吻,“别小姐,你听清楚了丽萨的话吧?她说的是,我对她女儿不感兴趣。”
我想了想,好像是的,不过心里还是没那么说服,拿着眼神上下打量着我的穿着打扮,然后问卓欧:“她身材好不好?长得好不好看?”
卓欧无奈,掏出手机解锁了,翻开相册里的一张照片,是个年轻的小女孩勾着他胳膊的照片,背景是他家里的我们正坐着的沙,女孩子高兴的笑着,笑容灿烂无以复加看起来心情极好,而卓欧脸上维持着一贯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