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来得很快,卓欧站在我的床边正为我剥橙子的时候,墨凌急匆匆的出现在了病房的门前,推门进来就开始抱怨,“我这还在手术台上,你非得这么急吗啊?她这不是好好的么?你!”
没错,卓欧冲他递过去了一个橙子,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看,“怎么?我们给你的薪水不够你花,你还得挣外快?”
墨凌被他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面上的表情很不好看。
他没接卓欧的橙子,打开医药箱就开始为我检查,很快,他就皱着眉头冲卓欧招手,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可能是电视剧看多了,也可能是言情小说的招数太常见,我竟然有种我得了绝症他们都不愿意让我知道的错觉,瞬时就感觉眼眶热,想哭。
卓欧一个人进来的,我问他医生去哪儿了的时候,他递给我那颗橙子说:“走了。”
我自顾自的从床上慢慢的坐起来,小心翼翼的问:“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很严重吗?”
他看着我摇摇头,“只是烧,因为。。。”
“因为什么?你快说呀!”我急不可耐的催促着。
“因为缺乏锻炼”,说完就坐在了我床边的凳子上,见我呆,又补充道:“还缺乏维生素,快吃。”
虽然我每次生病住院,每个人都告诉我我什么事情也没有,但我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说不上来为什么,心里却总也不踏实。
卓欧下午去帮我办出院的时候,我走到早上那个医生的办公室要来了一张名片,问他能不能抽空为我做个检查。那医生惊讶的看着我,最后还是点点头。我想,他一定是委屈了,觉得我有私人医生还要找他的那种委屈。
在车上的时候,卓欧接了个电话,原本搂在我肩膀上的手挪开了些,眉头微微皱起来,神色很不好的低声说:“妈,我的事自己知道怎么处理,你别管。”
那边应该还在继续说,他的脸色已经慢慢的变得十分不好,好像随时要怒一般的样子,我从没看过,比昨天晚上的表情还要生气的模样让我有些害怕。
为了眼不见心不烦,我靠着柔软的座椅装起了睡,他低声挂断了电话之后见我闭着眼,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就靠过来将我搂进了怀里,动作非常的温柔,和刚才的那个人仿佛根本不是同一个了。
我揉揉眼睛装作刚刚睡醒,睁开眼睛看他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他低头笑道:“回家。”
我问:“是回我家吗?”
他怔了一下,“不然呢?你想回我家?”他嘴角噙着笑意,弧度很好看,我伸手就摸了上去,“我还能回你家?”
他淡笑着答:“现在还不能。”
我可能是烧烧坏了脑子,原本到这个时候,对方已经明显的拒绝了我的要求,我就该适可而止的,但我没有,我反倒继续追问,仿佛不问出一个让我住口的答案就不能罢休似得。
“那怎么样才能回你家呢?”
他突然就低头吻住了我的唇,“安静点,你需要休息。”
他这么一说,我真的就安静了下来,当然,不是我想听话的休息,而是我觉得,我好像已经被他拒之门外了。
他将我送到楼下的时候没有和我一起上楼,只是陪我下车站在路边叮嘱我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好好吃水果,顺手还递给我一些看不懂的药,告诉我是医生为我开的药。
他走了,坐着车,头也不回的走了,好像昨天和今天生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好像这样的一切就是顺其自然。
我恍惚的上楼,坐在沙上,啪嗒一声,手中的药掉在了地上。我弯腰捡起来,现自己根本未曾见过这些药,求知欲便驱使着我去网上查了查。
爸爸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做饭,难得勤快一回的我得到了爸爸毫不吝啬的夸赞,我有些洋洋自得的向爸爸炫耀道:“老爸,你是不是知道我今晚要做松鼠鳜鱼,闻着香味回来的呀!”
爸爸哈哈笑着放下包朝着厨房边走边说:“我哪儿知道呢,我。。。诶,小黎,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