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我才不信呢!”说罢,我就要伸手去抓手上的针管,被他制止了,我又拉过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他吃痛放开我的瞬间,我的勇气值达到最大值,然后猛地将针管拔出了手背,可能是手法不对,整个手背瞬时肿起青了一片。
我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他迅的拉了回去,然后用被子将我裹住按在了床上。
我正被猛力甩的头昏脑涨,再对上他有些充血微微红的眼睛,心中竟然莫名的有些胆怯。
“你。。。你想干嘛!放开我,放开我!”我挣扎,只是我越挣扎,他越愤怒似得,我挣扎到最后没了力气,只得任由他摆弄好,整理好床单再叫医生进来为我重新接上了针管,继续剩下的半瓶吊针。
在这期间,我想到了爸爸,想到了萧然哥,想到了向他们求救,但又想到,刚才已经错失了良机,而现在他对我的监视可谓是密不透风,连电脑都丢在了一边,直接坐在我的床边守着,看着我。
如果放在以前,我还会花痴帅哥的时候,我可能会觉得他眼神里的血丝是在意我担心我休息不好的象征,但现在,我只觉得他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暴力暴怒,好像随时都要暴跳如雷似的。
我吊针打完的时候他起身出门叫来了医生,然后我小心翼翼的问他,“我可不可以打个电话?”
他可能是察觉到我的小心翼翼和请求的语气让他很受用,他的脸色好了些,配合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解锁了递给我。
我看着手机呆了呆,瞬时否定了心中想要自己手机的想法,很有种见好就收的自觉。
还好我记得爸爸的手机号码,但记得爸爸的手机号码并没有什么用处,因为他在外地出差,要下下个星期才回来呢!但是萧然哥的手机我又不记得。。。
正当我满脸愁容看着他手机呆的时间,他将一支粉色的我:“你是不是不记得电话了?拿你自己的手机打吧。”
说实话,我现在心里对他是有些感激的,感激到甚至有些忘记了是他将我撸到这里又害我生病的。
我打了萧然哥的电话,萧然哥接到电话很奇怪的问:“别黎?”
我将手机挪开些定睛看了看电话号码,还好,我还没有因为生病拨错号码,而且我确实不可能拨错号码,毕竟萧然哥是记得我名字的啊!只不过他的声音有些虚弱沙哑,我心里猜想他一定和我一样成了病秧子。
我轻声嗯了一下他也没有回应我,我就继续说:“萧然哥,我现在不知道我在哪里,你可不可以来接我啊?”
萧然哥那边没有声音,我又喂了两声,电话这才被接起,是另外一个男声,他说:“我是林立,沐萧然现在昏迷了,我们正在去医院的路上,你有什么事情先找找其他的朋友,挂了。”然后就是嘟嘟嘟的声音了。
我愣了愣才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然后又在手机通讯录里翻了翻,却现手机通讯录里除了萧然哥,爸爸,卓欧,剩下的就是张潇潇,张污污和沐橙了,但是张污污前些天已经被安排出差了,沐橙这段时间都没有理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接我电话。。。但我还是没有放弃,拨了出去。
第一个电话,她挂断了,第二个电话她总算接了,却没讲话,电话那边安静的像是没有人一样,我说了好多好多道歉的话做铺垫,她也没给我任何反应,我便挂断了。
我打第三个电话的时候,卓欧从门外进来,手上端了一个精致的小碗放到了床边的柜子上,说:“张嫂刚做的,你先喝一碗看看合不合胃口,如果想喝,厨房还有。”
我只得放下我的手机接过来,竟然是一碗海鲜粥。
我最近经常生病,爸爸经常为我做这一道粥,喝习惯了爸爸的口味,这一碗粥竟然味同嚼蜡一般,但我还是皱着眉头喝了下去,将碗递还回去的时候还是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卓欧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看我,我总觉得他有种笑面虎的威严,让人想靠近又怕粉身碎骨,我便什么也没再说,只想等他出门去,自己再找机会逃出这里。
“逃”?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这个字眼,仿佛这里像个虚幻而又真实存在的牢笼,将我锁在了这里,让我无处可逃,无论是人还是房间,还是。。。一切的一切,全像个牢笼,幻像!
卓欧带着我干洗好的衣服进房间里来的时候,我还有些戒备的看着他,生怕他耍什么招数,只是为了让我就范,可为什么他什么也没做,这反倒让我更觉得害怕了。
我换好衣服出去,和我想象的不一样,门外一个人也没有,我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里不是牢笼,刚才的事情都是我错误的幻想,我是自由的。。。
但楼上没有人却并不表示楼下没有人了,我在楼上行动自如,走下楼梯却现,楼下乌泱泱的坐了一堆人,偌大的客厅里满满都是人,所有人像是约好了一样,忽然都看向楼梯这边来,我一紧张险些崴脚摔下楼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