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打赌,萧然哥一定是故意的!
他走到我的跟前单手撩起了我的头,然后又对着卓欧说:“看得清楚吗?”
看清楚?看清楚什么?你卖妹妹吗?我又不是你亲妹妹!
因为萧然哥撩起了我的头,我就趁机抬眼看了一下,这一下对视上了卓欧的眼睛,亮晶晶的差点把我闪瞎眼。
我猛地朝后退了一步,不想刚才是踏的台阶,这一退,重心不稳就要往后倒,我又连着退了几步,终于站稳了,再看他们,他们正好整以暇的盯着我,满眼笑意。
我有些气恼,转身就想回学校,萧然哥眼疾手快的扯住我的胳膊说:“干嘛走啊!卓欧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吃了再回去。”
我仍旧挣扎着要走,可萧然哥显然是练过的,他用不容反抗的力道将我扯到了卓欧身边,这期间,卓欧什么话也没说,什么动作也没有。
我又瞥了他一眼,根本分析不出来他的想法。还真是深藏不露!
我别别扭扭的被萧然哥带进了我期待很久的酒店里,坐在桌上才现,其实并不只是我们三个人。在座的,还有芭比娃娃和她的男朋友,还有钱熙姐和她的男朋友,这些我都认识,我唯一不认识的就是坐在卓欧身边的那位美少女,虽然,她也坐在了萧然哥的身边,看样子和萧然哥更熟悉一些,但我就觉得我的内心里有了一坛浓的化不开的醋。
我坐在芭比娃娃的身边,她时不时夹着一些菜喂给她那像是得了半身不遂的男朋友吃,看着我一阵烦躁,我烦躁起来自然就没有吃东西的欲望了,拿着筷子搅了一圈,也不知道碗里是个什么东西,夹起来就咬,这一下可是真的酸爽了!
我吃了一勺子花椒!麻的我差点流口水下来,而且好死不死的,我还惨叫了一声,现在,全桌人都拿着探寻的目光看我!
他们真的只是看着,丝毫没有同情心泛滥的问我一声,怎么样啊,要不要喝水啊之类的。
冷血,无情。。。
我悻悻的自己端了杯水放在嘴边,正准备喝,被坐在身边的卓欧捉住了手腕。
“是开水。”卓欧轻描淡写的说,丝毫没有理会我脸上颜色的变化,不过一秒就将手放开了。
我打量着卓欧的瞬间,我看见萧然哥身边的美少女夹了一大块排骨放到卓欧的碗里,同时夹走了他碗里去好皮的鸡肉。
一个没忍住,我就问了,“你不喜欢吃鸡肉吗?”
卓欧的筷子上正夹着排骨,听了我的话一愣,筷子上的排骨啪的一声掉到了碗里,然后他将右手撑在下巴上歪着头看我,像是反问又像是陈述:“你不知道?”
我从哪儿知道呢?我从小就自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特么还以为你是喜欢我所以才给我吃没有皮的鸡肉呢!合着您是不爱吃。。。
我讪笑了两声,算是应对了,但卓欧却不打算放过我。
他可能是看出来我的脸红了,凑到跟前问我:“小时候给你吃鸡肉,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喜欢你吧?”
我以为你妹!你撩我,还让我不误会?不带这么玩的吧!苍天啊,为什么不打雷,劈死我算了!不对,我爸还在呢,等我伺候完我爸你再劈死我吧!
我有些欲哭无泪,将凳子又朝着芭比娃娃挪了挪,一不小心撞到了她,她男朋友夹给她的菜一下戳到了她的鼻孔里,口红也被划出一道口子,我觉得她此时肯定比我更加想死!可是,我忘记了始作俑者其实是我。
我成功的不用吃饭了,因为在下一秒,芭比娃娃就不顾形象的朝着我大吼一声要和我拼命了,还好我小学初中的女侠生涯给我练就了强(灵)健(活)的身体,我一下就从她的魔爪里溜走,见着门就赶紧抓住,打开,然后嘭的一声关上。
我在门外拉着把手,虽然隔音效果很好,但我还是能听到芭比娃娃气恼的喝骂声,哎~她可能是猛然现骂人很爽,所以骂了第一句就停不下来了?
我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就在想,我和卓欧是真的命中相克吧?无论哪一次,无论在哪里,我们一相遇,总能有各种各样奇葩的不好的事情生。就在刚才,我趁着酒店服务生上菜要开门的瞬间飞奔出来酒店,还好死不死的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将刚才躲过的那一跤摔得个结结实实!
我的左脸撞到了一边的电线杆上,不一会儿就肿起来半边,我现在走路都用视力不好的右眼看着路,生怕再来个狗吃屎那就干脆可以请病假了,可是马上就要期末了,我可不敢!
不得不说,一只眼睛看路就是费力一些,我算是理解了电视里面的独眼为什么老是有视觉死角,总能被对方抓住缺陷然后一举歼灭了,就像现在,我也是如此。
我知道我的路线一定走的歪歪扭扭像个醉汉,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左脸真的很疼,右眼真的很吃力嘛!
冷不丁的,我忽然撞到了一样东西,我一抬眼才现,我撞到了人,而且,这个人还是我认识的人!
我皱着眉头揉了揉我的头,然后随意的问:“你没事吧?”
不出意外,他一定会说‘没事的’,可是,我的人生怎么就那么多意外呢?轻轻撞一下,人家就得给我演一出碰瓷大戏,就跟小时候在幼儿园一样,真的是让人郁闷!
程磊在我右眼的注视下配合的捂住了胸口,对,就是刚才我撞过的那个地方,表情痛苦的叫唤道:“哎哟,痛,好痛。。。”
“大哥!你这演技,海选就得淘汰了好吗!”我翻翻白眼,不耐烦的说道。
程磊瞬时就不那么做作别扭了,嘿嘿笑着讨好道:“小别黎,你没事儿吧?”
我伸手就敲了敲他的脑袋,“没大没小的!叫学姐!”
程磊是和我们同一个专业,只是我和芭比娃娃现在是大三了,而他因为复读现在还是大一。
他嘿嘿笑着也不叫我了,指了指我的左脸问:“你这怎么搞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