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萧然哥站在我们包间的门口,因为担心害怕,有些喝醉的我竟然揪着他的衣角在那儿哭了起来。
我的心里极度的郁闷,我觉得自己从未像这样没有出息过!为了一个男生,准确来说,是一个已经订了婚的男生在这里哭。没用!没用至极!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我的房间醒来,身上盖着的被子成功的让我出了一身汗,同时,可能酒气也被蒸掉了,所以我醒的一身轻松。
我滴溜着眼珠子在黑暗中喊着爸,爸,然后我爸就拿着热毛巾和热水进来了。
他拧开我床头的灯,伸手将毛巾递给我说:“来,擦擦脸。”顿了顿又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我努力感受了一下,除了嗓子有些疼,其他没什么事情,我指了指嗓子,然后冲爸爸摇头。
爸爸又把水递上来说:“嗓子是因为喝多了冰啤酒,多喝点热水,缓一缓就好了。”
我抿了一口热水就觉得嗓子哑得厉害,好不容易出声,“萧然哥呢?”
爸爸朝着门外喊了一句,然后萧然哥就走了进来。
他看着床上的我,十分无奈的叹气,“你知道自己有胃病还瞎喝酒,不怕喝掉了小命吗!”
我郁闷的垂下了眼睛,被子里的热气因为我的挣扎扑倒了我的脸上,我想哭。
萧然哥可能是见我乖乖的没回嘴,极其温柔的上前摸了摸我的脑袋,我差点就要炸毛,但是他下一刻的话像冰水,浇透了我的心。
他说,卓欧出国了。
我也不知道这么久没把他放在心上的我怎么会在这一刻如此的伤感,可能是缺了一个我自以为会时刻关注我让我虚荣心爆棚的人,也可能是我还没有狠狠的拒绝他我感到遗憾,还有可能是些别的我不得而知的原因吧。
爸爸已经出去了,萧然哥站在我的床边看了我大约半分钟,这才俯下身来抱抱我,可我躺在床上,他掀开被子抱我,我真的有些手足无措,因为我身上还穿着粉红小兔的睡衣,十分窘迫。
我想挣扎出他的怀抱,他却不肯放开。真是见了鬼了。
我没什么力气,只能破罐子破摔的也去回抱住他,然后他就又开始婆婆妈妈了。我从没见过这么婆婆妈妈的萧然哥,所以他的行为使我好奇心爆棚。
他低喃着:“没事儿的,没事儿的,你还有我。”
我翻翻白眼,心想,我有你?我有你算个什么鬼!你不是说拿我当幌子,让我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的吗?
但鉴于他现在比我还像个患者,我还是压住了刚才被摸炸毛的恼火,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恩,恩,没事儿的,没事儿的。。。”
行,很好,我倒成了安慰人的那个人了。
在痛痛快快丢掉习题册的暑假里,爸爸将我送到了外婆家,而他,还呆在B市。
我可谓是像脱了缰的野马被放到了广阔的原野上,一整个夏天里,上树下水进山里,每一件我想做而又因为爸爸的关系被制止的事情,我做了个完完全全。
但人有时就是这么奇怪,没有约束了,你反倒会觉得兴致索然,仿佛有人阻碍妨碍你的时候,你的执著你的固执才是有价值的。
暑假结束的前几天爸爸来接我了,那时的我已经晒得像个从泥巴里捞出来的黄孩子了,爸爸见了我是摇摇头的无奈,我跟着他上车才现,车上还坐着萧然哥。
萧然哥一见我,先也是和爸爸一样的摇摇头,然后递给我一个防晒修护霜说:“沈之言让我带给你的。果然,你用的上。”他顿了顿又说,“她还让我告诉你,她要和你绝交,以后在学校里见了她你得调头,不然她就去挠你脸。”
我惊讶的看着他,这。。。这算是先给个枣儿再打一巴掌么?还有,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样好了?仿佛我这不是在乡下呆了两个月而是呆了两年一般!
我吃惊的问他:“为什么?”
萧然哥好笑的看着我,抬手就要揉我的头,被我顺利的躲过了。
他说:“沈之言这一个暑假在家等着你去找她玩,结果你倒好,直接在这里一呆就是两个月。你说,她那个脾气能不生气么?”
我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给他看,“关我屁事。”
我爸恨铁不成钢的瞪我一眼,批评道:“你萧然哥送你去学的礼仪,你都学到哪里去了!张口闭口就是那些词。”
我吐吐舌头没再说话,乖巧的坐在了萧然哥的身边,冲着前座的爸爸喊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