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洗澡。
浴室内早就放好了水,大约4o度的样子。
水面上,还漂着一些玫瑰花瓣。
慢慢泡在浴缸内,崔鸣宇惬意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听听她们都感到身心疲倦了,那就是更别说全盘计划,都“事必躬亲”的崔鸣宇了。
每天都得和不同的人动脑子。
天府和长安两地来回跑。
还得亲手杀人。
尤其和薛家老祖的“会晤”,崔鸣宇更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人老成精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芙蓉街保卫战,终于随着崔鸣宇的返回青山,画上了一个还算圆满的句号。
他今晚也总算是,可以彻底的放松神经,什么都不用想。
被他死死压在最深处的疲倦,也就潮水般涌了上来。
浑身懒洋洋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只想在浴缸内,就这样的睡过去。
一个小时后。
裹着浴袍的崔鸣宇,踩着拖鞋走出了浴室。
客厅内,点上了蜡烛。
韭菜鸡蛋馅儿的水饺,散出的香气,让崔鸣宇的肚子咕噜噜的直叫唤。
脸上还带着泪痕的女人,倒了两杯酒,拿出了一瓶自己动手腌制的糖醋蒜。
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饺子就蒜,家财万贯!
吃半截蒜,吃一个饺子,喝一口小酒。
崔鸣宇只管张嘴,手都不用动一下。
自有脸带泪痕的丫鬟,小心翼翼地跪在那儿,伺候主子进餐。
吃饱喝足。
打了个饱嗝。
崔鸣宇枕着一双腿,躺在沙上,看着天花板开始讲述,他本次外出所做过的那些事。
他得说的,尽可能的详细。
以方便双手拇指,给他轻揉太阳穴的女人,给他搜寻可能存在的隐患。
当。
凌晨一点的钟声,悄然敲响。
崔鸣宇终于说到了尾声:“薛家老祖,是个特危险的人。利用我帮薛家,割掉了很多个瘤子。但她却不会因此就感激我,反而用那些被送进去的人,把我视为了‘三十年来,第一个敢对薛家下手’的仇视对象,来督促子弟,要努力的奋向上。看来。她要亲手对付我了。”
“你说的不错。”
女人低头看着他:“尤其是老薛,别看他死了老婆,是这件事中最大的受益者。薛家也嘴上说的很光棍,感谢你能亲手干掉上官玄凤。但杀妻之仇,岂能是随便忘记的?”
“随便他们,反正下次再敢对我呲牙,我逮住机会就是一拳。”
崔鸣宇嗤笑了下,岔开了话题:“薛家以后不会对我使阴招,但那群被我吓破了胆子、却无比痛恨我的女人,才是心腹大患。阿姨,你帮我想想,她们会用什么阴招来对付我。我有些累,先睡会儿。”
话音未落。
只想睡到天荒地老的崔鸣宇,就闭上沉重的眼皮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随着上官玄凤的死,那些和上官家联姻的豪门,都得重新审视上官家的女人了。肯定不敢轻易的,被她们所蛊惑。如此一来,她们最大的本事,就剩下了漂亮的臭皮囊。”
其实比崔鸣宇还要心力憔瘁,终于放下一切的女人,强打着精神的分析到这儿时,再也坚持不住。
脑袋靠在沙靠背上,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却在深度睡眠中,依旧在想着这个问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苑婉芝脑海中灵光一闪——
猛地睁开眼,大声叫道:“鸣宇,我知道了!她们可能会利用海外的资源,来和你联姻。”
嗯?
酣睡中的崔鸣宇,身躯一颤被惊醒。
门帘上方——
早上九点的阳光,刚好照在他的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