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剑下意识的摇头后,崔鸣宇才说:“她姓闵,彩虹镇闵家村的人。数天之前,被你逼死的那个妇女,就是她的母亲。你派人烧了的那个家,就是她的家。”
赵剑这才恍然大悟。
更浓的恐惧,从眼里浮上。
本来崔鸣宇就要弄死他了,现在又来了个对他的仇恨更大的闵柔。
他今晚是死定了!
赵剑无法形容的恐惧中,还夹杂着说不出的悔恨。
县长大少当的好好的,他怎么就因垂涎楼静仪的美貌,非得去夺崔鸣宇的老婆呢?
他怎么就在酒后,糟蹋了那个外形柔美、实则性子刚烈无比的农村妇女呢?
如果。
老天爷再给找赵剑一个重来的机会,他肯定会做一个坐怀不乱的现代柳下惠!
可惜的是。
老天爷把重生的机会,送给了赵剑的仇人崔鸣宇!
赵剑又开始疯狂的自我批评——
崔鸣宇懒得再理他。
对闵柔说:“无论你想对赵剑做什么,我给你三分钟。三分钟后,就该送他上路了。”
闵柔用力点头。
崔鸣宇转身走开时,又对老虎说:“老虎,给这孩子找一根棍子。女孩子玩刀不合适,太血腥残忍。我觉得,她适合玩棍。”
老虎立即点头:“崔先生说的是。”
崔鸣宇忽然觉得哪儿不对劲,却又偏偏想不出来。
算了。
不想了——
信步鸣宇的崔鸣宇,走出几十米后,点上了一颗烟。
噗嗤。
啊——
棍子狠狠砸在人脸上的声音,赵剑杀猪般的惨嚎声,被风吹过来后,崔鸣宇竟然觉得很悦耳。
崔鸣宇抽完了一颗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赵剑也不再嚎叫了。
可棍子狠狠砸在人脸上的声音,还在噗嗤噗嗤的响。
崔鸣宇转身,快步走了过去。
看到闵柔双眼红,状若癫狂的模样后,崔鸣宇心肝打了个哆嗦,抬手摆了摆。
小狼等人立即夺走了闵柔的棍子,拿出个口袋来,把赵剑装了进去。
口袋口刹紧后,又用铁丝在麻袋上拧上了一块大石头。
然后几个人抬起那个麻袋,一起用力游荡了几下,抛向了河面。
看着他们如此娴熟的动作,崔鸣宇就知道他们在香江时,没少干这种活。
却也在暗中警告自己:“用舅舅人做这种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崔鸣宇既然决定要在仕途行走,那么就得遵守官场上的规矩。
守法!
则是官场规矩中,最为重要的一条。
要不是赵剑犯下的错误,是和杀父之仇并列的夺妻之恨,崔鸣宇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那个麻袋迅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内。
崔鸣宇看着河面,冷漠的笑了下,心思再也没有丝毫的波动。
又是噗通一声——
“崔镇,谢谢您!”
却是声音沙哑哭着的闵柔,重重跪在了他的面前,用力的给他磕头。